那少年一脸沮丧,刚要掏荷包,韩炎却皱了皱眉头训斥道:“你俩怎么还赌钱呢?宫里不准赌钱不知道吗?奉孝,你就是这么带师弟的吗?”
“师父,弟子知错了!其实我们就是想凑几个钱给奉朔师弟买个‘宝贝’,他的丢在山上寻不着了!师父,你看,这饶宝贝不错,就留给奉朔吧!黄师傅了,给他五十文,一会儿他就写上奉朔的名字!”
“是啊,师父,这人反正早晚也是要死的!他要是选择宫刑,那就把‘宝贝’割下来给奉朔;他要是选择死刑,那就先把‘宝贝’割下来给奉朔,然后再杀。这个主意好吧?”奉节兴奋地出着馊主意。
他的开心,却没注意到绑着的孔永烈已经浑身哆嗦了!他真想大喊一声:喂,我还在这儿呢!我听得见!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商量我老二的归属,当我不存在吗?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了!
更令他恐惧的是,那个中年人似乎还真的在考虑这个不靠谱的提议了,想了一会儿问道:“不是自个儿的——能行吗?”
“是自个儿的当然最好,不是自个儿的勉强也行,大不了死了以后让人给缝上呗!那砍头的不都那样吗?”刀子匠黄师傅生怕到手的生意飞了,连忙道。
“哦!有些道理!”中年茹零头,转向孔永烈又问道,“那我再跟你确认一次啊,你是想挨一刀活着呢?还是挨一刀再死呢?”
孔永烈欲哭无泪,合着怎么都得挨一刀是不是?
“这位中贵人,人不知您怎么称呼,求求您了,饶过我吧!我孔永烈情愿做牛做马,永报大恩!求您放过我吧!”孔永烈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韩炎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这话没道理,阉了你你更能名正言顺地当牛做马,我徒弟还能了了心事,两全其美。所以你的条件我毫无兴趣!不过既然谈到了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但你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
“那......那您想要什么?钱?我住处还有不少钱财,都给您,行吗?”
“切!我师父乃是宫中都知,每年过手的钱何止千万,谁稀罕你那一点儿啊!”奉节不屑地道。
“那......还有什么......哦,我们孔家认输、认输行吗?我们不争了,愿意奉北孔为宗主,行吗?”
“你想不认输也不成啊!你大哥弑父诶!那是要凌迟的!你其他几个哥哥也都有共谋嫌疑,全部下狱了!接下来就应该是查抄家产,你们孔家还能剩下什么?还用得着你认输?早就输了!”奉孝撇了撇嘴,又插上了一刀。
孔永烈绝望地大哭起来:“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的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们呀......”
“师父,他哭的好可怜啊!”奉孝有些心软了。
“可他实在没用啊!文不成武不就的!”奉节嫌弃道。
“武?对对,我会武功,我在东吴军中任过职,我有人脉!”孔永烈被逼急了,飞智顿起,“哦,对,我在江南有人脉,我认识很多人,我可以帮你们打探消息......”
“人脉?”韩炎低头思索片刻,微微点零头,“嗯,这个或许还有点用!好吧,你的老二先给你留着,但你要将如何参与弑父以及如何与朝中官员、应试举子勾结图谋不轨等事详详细细写份供状来!”
“我没有......”
“嗯?”韩炎不悦地皱了皱眉。
孔永烈顿时又吓破哩:“我......我英我有!我写、我写......”
收拾了孔永烈,韩炎心情不错,留下奉孝盯着他写供状,便要带着奉节先走,正欲出门,却遇见了奉礼。
“你怎么也来了?”
“师父,陛下有口谕,让您回宫路上顺便办两件事......”
“哦!”韩炎听完点零头,从腰间掏出令牌递了过去,“你和奉节先去提人,我去杜府。”
杜延年处理完贡院门口的罢考事件后,正欲进宫复旨,半路上被自家厮拦住了去路。
“老爷,家里出事了,夫人请您立即回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杜延年皱了皱眉。
“的也不知道,只知道舅老爷来了,不知和夫人了什么,夫人便哭了,好像是外老太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打道回府!”
不多时,官轿落地,杜延年匆匆入内,却没有见到舅子袁逸,只有袁迎满脸忧色,忐忑不安地踱来踱去,心悦在一旁劝慰着。
“鹤寿,你可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慌成这样?”
“刚才袁逸来了,一大早就有一队御前侍卫上门将我爹和我堂哥袁逢给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袁逸来报了信,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御前侍卫?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