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方实终于带着回京的禁军出现在了京城西门。将队伍交给手下人带回营房后,方实迫不及待地进宫见驾。
“元真,你可回来了!”见到方实,祁翀也是打心眼儿里开心,“快给朕讲讲你们打仗的事儿!”
“陛下,西夏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臣等是腊月二十五到的灵州,见过了赵将军以后,宋国公便与他商定了作战计划。赵铣首先率一支千人队翻过洪池岭去马营堡设伏,然后克远带火器营在灵州北侧的一处山谷外设伏。布置好以后,赵将军便将李秉仁引入了克远的设伏地点。那一通炸呀!先是大炮轰一轮,然后地雷炸一轮,铳车、手雷再扫一轮,三轮过后,西夏兵前锋基本就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了。然后臣与刘凭带着骑兵用三眼铳再赶着射一轮,射完了再追上去用铳头砸,赵将军也趁机带人掩杀回来,一直将西夏人赶回了马营堡隘口。诶!这时候赵铣的陌刀队就出现了,堵着隘口砍哪,砍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就这么着,胜了!事后才知道,李秉仁在踏进地雷阵的时候就炸死了,可惜被李崇迁逃了!”方实着便懊恼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甘心。
“行了,跑就跑了吧,以后早晚有机会将他拿下!”祁翀笑着安慰道,“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媳妇儿生了,大胖子!”
“真的?”方实顿时喜形于色,顾不上再别的了,连忙告退出来,一溜烟儿回家去了。
回到平宣伯府,方深甫也刚好下衙,见儿子平安无事回来,方深甫自然要问问西北的战事。方实惦记媳妇儿和孩子,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答着,常常是答非所问。
“你见到你二叔没有?”方深甫却有更为关心的事,也是着急地问道。
“见了见了。”
“他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啊?哦哦,挺好的,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他现在就是个效用兵,怎么会好!你到底见没见过他!”方深甫气得抄起痒痒挠连抽了儿子三两下,方实吃痛这才回过神来。
“见了、见了,我真见了!他立功了!”
“什么功?”
“夺旗呀!他跟在赵铣那队里,夺了李崇迁的帅旗,立了大功,肯定要升迁的。再了,现在赵将军也知道了他是我二叔、克远的岳父,肯定也会照顾他的,您不用担心!”
“哦,那还好。”方深甫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霖,刚松了口气坐下来,再要话时,抬头却见儿子已经跑远了。
“臭子!”
“被老虎吃了?!”宫里,听到韩炎的禀报,祁翀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想过如何处置祁翎,流放、囚禁甚至一杯毒酒赐死都想过,可就是没想到他会被老虎吃掉!
“你确定,真的是......吃了?”祁翀总觉得这个死法有些魔幻,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回陛下,奴婢亲自去看过了,地上确实有血迹,也有一只孩的鞋子,跟云升的一致。而且那周围都是陡坡峭壁,没有别人帮忙,他一个人是走不了多远的,应该没有理由会撇下云升独自离开。”
“云升那孩子实诚,想来是不会撒谎的。唉!真是造孽呀!”祁翀虽然不喜欢祁翎,可论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堂弟,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还是令他唏嘘不已。
“那这么,严景淮确实是跑了?”唏嘘过后,祁翀又问道。
“宁大统领那里既然没有找到,那就应该是找不到了。他一个人想要隐藏踪迹还是比较容易的。”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吧!你既回来了,就抓紧时间把军情司的事情办好,至于严景淮嘛,就当做是军情司第一个任务吧!”
“奴婢遵旨!”
正月的最后一是休沐日,气不错,阳光明媚,祁翀决定也给自己放个假。而且,今日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大清早,几辆马车停在了女学门口,女学大门打开,杜心悦等一众女先生带着十名女学生分头上了马车。作为对优秀学生的奖励,她们今日将迎来一次难忘的假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