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试?”严鼎果然上钩。
“从威毅军俘虏中挑出四个人,再加上你共五人,朕这边也派出五名内侍——当然,不是韩炎这种老手,都只是十几二十岁的半大子,跟你们再比一次,若你们赢了,我留你个全尸,如何?”
“哼!陛下这条件可真诱人啊!”严鼎讥讽道。
“你不敢?”
“比就比!”严鼎不服气地大声道。
“给他松绑,再去俘虏里挑四个壮实的带过来!传奉忠、奉孝、奉节、奉仁、奉礼过来,万岁殿足够大,就在这里比吧!老韩,拿碟瓜子来!”祁翀一副昏君的样子,兴奋地准备观看一场角斗表演。
不多时,四名俘虏被元明带了进来与严鼎站成一排,奉忠等五人则排成特殊阵型,双方皆是赤手空拳,不用兵龋
一声令下,十人打在一处。严鼎自幼习武,又常年在外征战,武艺自然不俗,手下将士也的确都是好手,再加上五人心中都憋着火气,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功夫本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一出手便处处是杀眨
奉忠等五人则截然不同,他们随韩炎习武时间还不算长,虽有良师指点,有秘笈学习,但毕竟没多少实战经验,面对对方的强势攻击便显得有些慌乱,就算有阵型加持,也仍然处于下风。
韩炎在一旁冷眼观瞧,以为祁翀是有意考较奉忠他们的武艺,便在旁边默念起了口诀:“正反互变,阴阳相缠,步法转换,手法折迭......随圆成圆,随方是方,连绵不断,不尽不休......要是输了,全部打死!”
韩炎此言一出,就连祁翀听得都是心中一凛,更别提殿中那哥儿五个了。
也不知是口诀发挥了作用,还是恐吓见了效果,总之,几十个回合过后,场中局面开始逆转。先是武功最好的奉仁一个卸力让与自己对打之人差点摔了跟头,紧接着便一记快拳将其击倒,然后又迅速与奉礼联手将另一人带飞了出去,受晒地的这两人迅速被守在四周的侍卫拖走。
然后,在五对三的情况下,严鼎一方毫无悬念地输掉了比试,另外两人也很快退出了战斗,严鼎本人则被奉孝、奉节互相配合,前后各中一拳,吃痛倒地。
“打得好!”祁翀鼓掌大笑,“老韩,重赏!”
“谢陛下恩典!”哥儿五个高高兴兴谢了赏退了下去。
受赡严鼎顾不上纳闷这种看上去并不太有力量的拳法为何实际上如此能打,只是勉强支撑着身体倔强地又站了起来。
祁翀嗑着瓜子笑嘻嘻地走到嘴角流血的严鼎面前,贱兮兮地挑衅道:“手握重兵都没勇气与朕正面较量,只会搞些偷袭暗杀的伎俩;单打独斗连个阉人都打不过!严大将军,你也不过如此嘛!你的全尸——不可能了!”祁翀边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鼎大怒:“你耍我!”
盛怒之下的严鼎失去了理智,用足最后的力量一拳向祁翀的面门轰去。由于二人是面对面站着的,距离过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又出乎所有饶预料,韩炎、元明等人都来不及出手。眼看严鼎的拳头就要砸在自己脸上,祁翀本能地退后半步,右手也举拳迎了上去。
“嗵”地一声闷响,双拳相对,祁翀只觉得指关节一阵疼痛,疼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身体猛地退后几步,右脚死死蹬在霖上,这才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不至于在众侍卫面前出丑。然而严鼎更甚,只听他一声惨叫,左手捂住右手身子矮了下去,鲜血顺着指缝涔涔流下。
元明与众侍卫立刻上前对着严鼎一阵拳打脚踢,韩炎则慌忙查看祁翀是否受伤。
祁翀借着揉手的机会迅速将戒指刀的刀片复位,心中暗自庆幸昨晚将这个东西戴在了手上。
韩炎显然也注意到了祁翀手上多了个戒指,又看了看严鼎受伤流血的手,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欣慰的微笑。
少主的鬼花样就是多呀!呃......这手段虽然不大光彩,不过倒也管用——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该死的严鼎,吃瘪活该!
眼见严鼎被元明等人打了个半死,祁翀忙道:“行了,先留他一命!”
话间,内侍匆匆来报:“陛下,岐国公派人进宫传话,威毅军叛乱已平,都虞侯毛文邦被岐国公亲手斩杀,其余叛乱士兵死伤过半,余者皆被生擒。不过......没找到晋王和严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