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申东观将如海引荐给了越王,同时项充也得以拜在如海门下学习少林刀法。
至此,越王身边这几人的来历便都清楚了。
同时,项充也证实了两件事:一是简嵩的背后正是越王,简嵩不过是越王的替死鬼;二是越王要扶晋王登基,但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和晋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项充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二人的感情绝不止于叔侄这么简单。
另外,祁翀所猜测的与谢昕有关的两事也都属实,唯一不同的一点是,项充当时在猎场射出去的不是一发石子,而是两发,一发击中了谢昕的箭,另一发击中了承平帝御马的脖子,这才导致了马惊,而这样做的目的的确就是弑君。至此,当日之事,真相大白。
“他有没有说申东观在哪儿?”
“他提供了一个地址,不过申东观究竟在不在那儿他也不知道,只说那个地方是越王的,或许在那儿。”
“多谢宁先生了!”祁翀接过写着地址的纸条,仔细收好。
“殿下,”宁绩犹豫着开口道,“项充他......真的没有生路了吗?”
“宁先生,我知道你心疼徒弟,可实话实说——很难!他牵涉的事情太多了,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尤其是一旦越王所有罪行全部查证属实,他作为越王心腹很难免死的。”祁翀诚恳地道。
“可是他说越王最信任的还是申东观,许多事情都是申东观做的,他参与的其实没有那么多。”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立大功的可能了!”
秦王府这一夜热热闹闹,然而今夜无眠的不止有秦王府众人,宫中承平帝同样无法入睡。
两个时辰前,薛尚来报,慎刑司确实有人私下里接触过那自缢的宫女,而此人此前是在紫宸宫当差,可惜刑讯之时此人死在了刑杖之下。
吕元礼也查清楚了,他派去那宫女老家查访的内侍在回宫之时偶遇谢大将军,大将军认得他是吕元礼身边得力之人,便随口聊了几句,知道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吕元礼,你身边的人办事不力呀!”承平帝冷冷道。
吕元礼顿时冷汗直流,忙道:“奴婢这就去处置了他!”
“去吧!”
“奴婢遵旨!”吕元礼行礼之后匆匆退出。
“薛尚,你好大的胆子!”承平帝目中露出杀意。
“奴婢不知陛下所指何意,求陛下明示!”薛尚慌忙跪倒。
“还敢装糊涂!那人是你故意打死的吧?!你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陛下也说那是‘不该说的话’,既然如此,奴婢以为那就还是让他闭嘴的好!”
“放肆!该不该闭嘴是朕说了算,不是你!不要以为你伺候了数代皇帝便能当皇帝的家、做皇帝的主!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戕害皇子这件事的背后主使是皇后?还是担心朕会一怒之下杀了皇后?嗯?”
“陛下,皇后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这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求陛下明鉴!帝后夫妇和睦才是大渊之福啊陛下!”薛尚苦苦劝谏道。
“这是你该操的心吗?”承平帝并不仅没有因为薛尚的苦口婆心而稍息怒火,反而更加愤怒,“朕看你是越老越不懂事了,最近不但差事办的不好,连规矩都没有了!明日自己去慎刑司领三十鞭子吧!让你的徒子徒孙都看看,不是年龄大、地位高便可随心所欲的!另外,正阳宫那些人全都杖毙吧,一群废物!”
“是,奴婢领旨谢恩!”薛尚心中有苦难言,叩头谢恩后默默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