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官爷,都是误会、误会!”
严景润被这群无知的山匪气的七窍生烟,喝道:“误会?谋杀宗室亲王是视同谋反的大罪,一句‘误会’就想了事?再说了,就是你们的目标不是秦王,那劫杀别人就不是犯法了吗?当真是冥顽不灵!”
“算了,础雨,你跟这些人讲道理有什么用?”祁翀笑着踱了过来。
“殿下,这帮人居然说是‘误会’,您说可笑不可笑!”严景润气愤难平。
“他们都是小喽啰,可能确实不知情,不过,”祁翀转向被扒光了衣裤跪在地上的山匪道,“这可不是什么误会,你们或许不知情,可你们老大肯定是知情的!我且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扎营在这里的?”
“回官爷,老大说今日有个大官的马队要经过俺们山下,就让俺们兄弟一路跟着,不管在哪里扎营,俺们都会在半夜袭营。”一个小喽啰见祁翀比严家兄弟和气的多,大着胆子答道。
“那你们可辛苦了呀!白天跟一天,晚上还不休息。”
“官爷,俺们都是辛苦命,习惯了。”
“习惯了?那这么说这种事儿你们没少干啊!”
“不不不,俺们是第一次、第一次......”那山匪说漏了嘴,顿时慌乱起来。
“不说实话,砍了!”祁翀微笑道。
那人看祁翀笑着说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随后便觉得脖子突然好凉,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众匪徒大惊,不敢再与祁翀对视。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答的上来的便可免死。”祁翀冷冷地扫过众人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日要经过伏牛山下?”
众匪徒一阵沉默,无人开口。
“既然没人知道,那就都砍了吧!”祁翀漫不经心地道。
众匪徒大骇,立即有人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前日山上来了一个眇目之人,他给老大送来了很多钱,老大将他当做贵客招待。昨日傍晚,又来了一个,是之前那个眇目之人的同伴,就是他带来的消息。”
“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姓申,一个姓项?”
“对对对,老大叫他们申大哥、项二哥。”
祁翀点了点头,果然如此!可惜又没抓住!
他扭头吩咐严景淮道:“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回头对他从轻处置。”
“是,殿下。殿下,我们如今也有不少伤兵,还有数百俘虏,您看接下来如何行军?”
“先去县城休息半天吧,将受伤的弟兄先留下养伤,俘虏也留下由县衙看押,我们收拾好了再回京。”
“是!”
一行人拔营启程往县城而来,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灰头土脸、满脸郁闷的元明和赵家兄弟。
“怎么了这是?就算没追上也不至于这副模样吧?”祁翀好奇地问道。
“殿下,我们本来追上了,”赵湘懊恼地解释道,“可又被人救走了。”
“谁救的?”
“一个老头儿,那人管他叫‘师父’。那老头儿武功高的很,我们三个都没打过他!”赵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项充!那人就是项充,浊水之上袭杀大长公主殿下的就是他!而且我听见他师父喊他的名字了,就是项充!”元明恨恨道。
“他们在哪儿?”
“就在那边的官道上,应该还没走远!”赵湘一指来的方向道。
“名雨,你带着伤号和俘虏先去县城,其余人跟我去捉拿项充!”
“我来带路!”赵湘说完,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往刚才的方向追来。
行不多远,果见路上有几个人,那几人见到祁翀等人来到,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擎刀在手。
“殿下,就是他们!”赵湘一指那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