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七婶,”轮到祁桦这里,祁翀着重注意了一下这夫妻俩,只见祁桦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样,袁妃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风范,果真不愧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知道七叔喜欢参禅礼佛,准备了一副瓘玉手串,另外还有一副风铃给七婶。”
“殿下有心了。”袁妃微笑点头道谢。
“姑父,”到了简泽面前,祁翀嘿嘿嘿笑着,“白天的事情是小侄得罪了,存斋先生画作一副,就当小侄赔礼道歉啦!”
简泽看见祁翀本来还别别扭扭的,可一听“存斋先生画作”几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书画,尤其是近一两年,一位前朝的号“存斋先生”的画师的画突然享誉京城,价格日渐上涨,如今已涨到了五六万贯一幅,关键是有价无市,揣着现钱都买不到。
如今祁翀将画双手奉上,白天那点不愉快顿时被他抛诸脑后,他忙不迭地将画接过打开来欣赏起来。
接下来曹国公、定国公两位老人家和岐国公也都收到了祁翀的礼物,都是一样的,一件瓘玉摆件、两把泥金扇子。
其他平辈的堂兄弟、表兄弟们则每人收到了一只怀表,年轻人对这新玩意儿很感兴趣,纷纷凑在一起议论起来。
最后,祁檩给他引荐了寿王和庆王:“这是寿王祁榛、庆郡王祁槐,论大排行分别是你八叔、十叔。你出京前那些年他们不在京中,随老寿王在荆州驻防,你去望州以后他们才回来的,所以你们还从没见过呢。”
这二位都很年轻,寿王开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带着一位年轻的王妃,庆王则不到二十的年龄,独自一人,看来是还没有娶亲。
“见过堂叔、堂婶,初次见面也不知道堂叔、堂婶喜欢什么,准备了几把扇子、几个手串,请堂叔、堂婶别嫌弃!”祁翀客客气气道。
寿王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庆王却笑嘻嘻地一把搂过了祁翀的脖子:“我说大侄子,我不要这扇子、手串,看在咱俩比邻而居的份上,给我个怀表呗!”
“比邻而居?”祁翀有些没明白。
祁檩解释道:“你的秦王府就在大长公主府和庆王府中间,你俩可不是邻居吗?”
“哦?这么回事啊!怀表嘛,那必须有!韩炎,再拿两个来。”说完便给了寿王、庆王每人一块怀表。
“也给我一块呀!”祁檩也伸手来要。
祁翀立刻诉起苦来:“五叔,您这两年可没少从我这儿赚钱,怎么还占我便宜啊?不给!想要过些天自己到珍品店买去!”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比我还抠门......”
二人正吵闹着,门外又进来两人,祁翀顿时拉下了脸。
来人之一正是谢宣,而他身旁之人祁翀却不认识。
“扶余太子殿下!”祁檩叫了出来,“怎么,今儿个陛下也请你了?”
那人正是扶余丰璋,他怯怯地笑道:“是啊,陛下说,两国既约为兄弟,我也算是陛下的侄子,所以便叫我也来参加家宴。”
“哦!大侄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扶余国送来做质子的扶余丰璋太子殿下!”祁檩故意把“质子”二字咬的极重,身后顿时传来了一阵哄笑,扶余丰璋只是低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太子殿下,这位是我们陛下的亲侄子,秦王殿下祁翀!”祁檩又故意强调了“亲侄子”三个字,又引来一阵哄笑。
二人互相见了礼,祁翀有些好奇地望着扶余丰璋,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塞到了扶余丰璋手里:“丰璋兄,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秦王殿下客气了!”扶余丰璋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连道谢,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到祁翀手上,算是还礼。
不知为何,祁翀对他极有兴趣,拉着他问东问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表情。
“陛下、娘娘驾到!”随着内侍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站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多时承平帝、谢皇后、林贵妃及祁翎在薛尚的陪同下从屏风后出来,身后一名奶妈抱着小祁翌。
承平帝、谢皇后双双落座,祁翎则下来站到自己的座位上。祁翀打量着祁翎,看他年龄便猜到了这位正是自己的亲弟弟。祁翎似乎对祁翀也很好奇,也看了祁翀两眼,两人目光对上之时,祁翎赧然一笑。他的座位正好在祁翀下首,而祁翀上首则是扶余丰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