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突然灵光一闪:“诶?不对呀,义父,您既然知道望州还有他的人为何不防?您不会是故意让他知道咱们走私的事情吧?”
柳明诚得意地笑笑:“不这样,怎么能把楚王的反意扼杀掉呢?还能帮你开拓生意渠道,多好啊!”
“那敢情杜鹤寿还是被您牵着鼻子走啊!您老人家这阴谋诡计玩的厉害!”柳翀打趣道。
柳明诚摇摇头:“这你可说错了,这不是‘阴谋’是‘阳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啊,能成事的大多是‘阳谋’,而‘阳谋’之所以能成,说白了不过是‘利益’二字,归结成一句话——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为何敢把这把柄递到他手里呀?因为我压根儿不怕宫里那位知道这件事,惹火了我把那六万流民全赶出望州,我看看到底谁着急!说到底他们还指望我好好养着这六万人呢,只有这样他们各自屁股底下的位子才能坐的稳!”
“您这番话可是赤裸裸地只谈利不谈义了,这跟您一贯信奉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可不相符啊!”柳翀对柳明诚这番言论有些困惑。
“这世上哪有那么些君子,绝大多数不还是小人吗?尤其是杜延年,他就是十足的小人!”提起杜延年,柳明诚又来气了。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柳翀连忙转移话题,“那接下来楚王该消停了吧?”
“宫里只要不逼楚王,暂时应该还能相安无事。”
“那——那人是谁?”柳翀凑到柳明诚眼前,笑嘻嘻问道。
柳明诚当然明白他所指的乃是另一名眼线,故作神秘道:“有本事自己去挖呀?等着别人告诉可不算能耐!”
“切!还卖关子!”柳翀撇了撇嘴,自己查就自己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二人说了半天话才又回到“述古楼”,柳忱苦笑道:“父亲,大哥,这说好了一起晒书,怎么成了我一人在忙活?”
“今日本就该着你忙活呀!”柳翀玩笑道。
“这是为何?”
“父亲是早就进士及第的人了,我又不用考科举,这里就你一个有志于功名的,你不趁机在魁星面前表现表现,如何让他将来保佑你高中呢?”
柳忱明知柳翀强词夺理,却还是笑道:“那我便借大哥吉言了,今日晒书,他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