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长……”刁银婷还想再劝,却被陆江河打断了。
“银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陆江河看着刁银婷,眼中充满了真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带领明阳县的百姓,走出困境。”
“大丈夫嘛,能为常人所不能为才叫大丈夫,不然和那些坐在那里办公的朽木有什么不同?”
刁银婷看着陆江河自信的眼神,心中越发的敬佩眼前这个男人。
夜色渐深,烧烤摊上的人也渐渐散去。陆江河和刁银婷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第二天,办公室依然没整理好,陆江河却迎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原来,公寓的房东决定翻新装修,这意味着他得暂时另寻住处了。
高厚德效率颇高,很快为陆江河安排了一个临时住所——位于明阳县的老式家属院,那些建筑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产物。
不仅如此,他还贴心地从秘书科指派了一位女科员来给陆江河充当司机,帮忙搬家。
这位名叫刘爱璐的女秘书,年纪轻轻,攀谈得知,她刚从大学毕业,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风风火火的朝气。
陆江河没有过多纠结房东是真装修,还是假装修。
毕竟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行李简单,随意打包一番,便与刘爱璐驱车前往那老旧的家属院。
这段路程可不短,从政府办公地点到家属院,少说也得几十分钟。
路上,两人轻松攀谈,发现彼此年纪相仿,话题自然多了起来,氛围颇为融洽。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颠簸,远处那略显斑驳的家属院终于映入眼帘。
阳光斜洒,照在这片似乎被时代遗忘的角落,老旧家属院外墙的灰白涂料剥落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的红砖,如同老人脸上的斑驳皱纹,讲述着过往的风雨。
院门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推开时“吱嘎”作响,十分刺耳。
走进院内,两侧的房子虽依然挺立,却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窗户玻璃有的破碎,有的用报纸糊着,乍看之下,倒像是一个个被挖了眼睛的的眼眶。
院中的小路布满了青苔,雨后的积水在坑洼处积成小潭,反射出一片片灰蒙蒙的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漉漉的霉味,夹杂着老木头和陈年纸张的味道,偶尔还能嗅到不知哪家做饭飘来的油烟气,这些复杂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里独有的生活气息。
“这里……有点儿复古过头了吧?”刘爱璐显然也是第一次来,捂着鼻子,眉头微蹙,显然对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应。
她的目光在那些布满青苔的墙角和生锈的晾衣架上扫过,显得有些愕然,又看了看陆江河,眼神之中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可怜。
两人走到门前,陆江河转头对刘爱璐笑了笑:“刘秘书,麻烦你了。”
刘爱璐没做声,只是从包里掏出纸巾,垫着手,轻轻推了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