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八岁了。”凌景心虚地看向凌寒舟。
云泽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很没义气,鼓起勇气站出来帮好兄弟说话,“姨父,你别怪阿景,阿景平日读书很刻苦的……而且,那女孩也挺温婉可爱,是好人家的姑娘。”
凌寒舟眼神闪过一丝失落,重复问道:“你们确定这是小姑娘写的?”
“就是个小姑娘,叫白韵,也是私塾里的学生。”
“白韵?”凌寒舟反复捉摸着纸上的字迹。
下笔有力,字体娟秀,真的不像是小孩能写出来的。
尤其是上头的内容。
“安和一榻上,好景无穷巷,勿负头上巾,念此渴生尘,云烟入画图。”
一共五句,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甚至读起来狗屁不通。
让凌寒舟注意到的,是每句的第一个字。
安好,勿念,云……
“白韵……”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可凌寒舟一时间想不起来。
但他觉得,这几句,并不像什么情书。
凌寒舟将纸条收起,留下一句“好好读书,别惹事”,就走了。
凌景咬牙冲云泽胸口重重来了一拳,“你个惹事精!”
“啊!”云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假装被打得很疼,“你是心疼情书被没收?大不了,哥哥回头给你写两张?”
“绝交!”
“诶,阿景,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白韵?”
“滚!”
“好勒。”
哥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凌寒舟回到主院,一直定定地盯着那张纸条。
读了很多遍,依旧觉得狗屁不通。
或许,真的是小孩子胡乱瞎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