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没人,拂云才敢释放崩溃的心情。
沉寂了这么久,她很想一次哭个够。
可酸涩的眼睛时刻在提醒她,不能任性,不能哭,眼睛坏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这么静静躺着。
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半梦半醒间,拂云感觉到有人进来,脚步声不像林妈和翠莲。
林厌?
是林厌……
她的屋子,除了林妈和翠莲,就只有林厌会进来。
拂云很想睁眼,揪着林厌的领子,问他把她的孩子带去了哪里。
可眼皮很沉,思维很混乱,她根本醒不过来。
只能感觉得到,那人给她掖了掖被子,还抹了她眼角的泪痕,然后在床边坐了很久才离开。
拂云醒来,已是半夜。
一看到橘黄的烛光,就感觉压抑。
心头压了一块石头,怎么都搬不走,她又控制不住地落泪。
要不是内急得憋不住,她能坐在床上哭个昏天黑地。
从前,总觉得自己很强,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就在昨日,她甚至觉得,等孩子生下来,身子轻松了,以她的能力,逃出去不成问题。
可为什么,孩子都生了,她却只知道哭。
正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啊。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林妈急忙赶过来,扶她方便完,换了干净的月事带,又急忙出去叫人送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