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若如村长担心的那样,光头李被金阳打败了,那么,金阳来此,肯定只会是趾高气昂的状态,但实际却相反,他的状态是卑微的,所以,他是来求我。”
“第二,芦荟胶的问题不难解决,无非就是赔偿。而金阳在收购芦荟上,就花了不少钱,现在找来,只能说明,他黔驴技穷、无路可退了。”
“第三,芦荟胶用出了问题,会让很多人产生一种错觉,金阳收购的芦荟有问题,所以,无人敢接手,那么多芦荟砸在手里,他甩不出去,凑不到钱,所以,才会来找我。”
“还有……”
拂云掐了五根手指头,列举了五大切入点,只为印证金阳上门的目的,是为了求她。
既是求人,姿态就该一低再低,而中午那会儿,金阳明显是端着的,似乎是想来谈条件。
所以,拂云果断拒绝了,还专门绕道去了李大德家,跟他说下午别去厂房,若金阳找来什么都别说。
从金阳蹲守厂房外就能看出,他是在等他们主动。
若主动,大概率会输掉一半。
听了拂云的解释,凌寒舟赞同地点头,其实,这些问题,在拂云叫他去看金阳一行人走了没有时,他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不敢确定,毕竟,于金阳来说,李家村是接盘侠,亦是压垮金家芦荟胶的罪魁祸首,是仇敌。
“娘子,但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凌寒舟疑惑问,“就这么晾着,万一金阳走了,找了别人,那咱们不是就损失了么?”
“不损失啊,我一没投钱,二没投人,三不指望芦荟胶,他的东西,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所以,就算找了别人接盘,也无所谓。”拂云抿唇笑了笑。
凌寒舟知道,芦荟是她一直期待的,要说一点也无所谓的话,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能有这份广阔的心态,他很安心。
凌寒舟没再说厂房的事。
天色黑透,吃完了饭,一家人在院子里锻炼了一阵子,都不见金阳的人找来,想是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