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轻蔑地瞥了拂云一眼,尽管他没开口,拂云还是读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恶心”。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凌寒舟面色依旧冷冷的,可语气比起之前,缓和了许多。
拂云道:“阿景准的。”
“……”凌寒舟抱着凌雪进屋,伸长脖子探头朝书桌瞥着,“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你说这个?”拂云拿起桌上的纸笔,“放着也是放着,拿来用用又少不了你一块肉,别那么小气嘛。”
“……”凌寒舟嘴角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到底是谁小气?以往,这女人买了新衣服,孩子瞧着新鲜,摸了一下,她就又骂又打的。
总找他要钱,可没有一分会花在这个家里。
人再怎么变,都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
不管是现在的李拂云,还是以前的李翠花,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凌寒舟忍了又忍,有些后悔没早点弄死她。
“暴殄天物!”男人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抱着凌雪转身出门。
拂云一脸懵逼地看向凌景,“你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景皱着眉头,“大概是嫌弃你写字太难看。”
“……”
她写字很难看么?
拂云展开刚才写下的《春晓》,虽然但是……说到底,的确是有点丑。
她失望地闭了闭眼,“不是我写得难看,是这笔有它自己的想法,太软了,不受我控制。”
“对对对,其实,爹爹写的字更丑。”凌景不厚道地拆着自家爹爹的台。
“哦?你爹会写字?”拂云来了兴趣。
一个村野猎人,会写个啥?
凌景点头道:“会写一些。”
“不错啊,那他就没教你写字?”拂云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