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
宫殿之中。
朱厚照饶有兴趣的看着焱妃：“你这般姿态倒是少见。”
他的眼眸清澈而平静，虽是被此前焱妃的出场所惊艳。
但内心却是没有丝毫的悸动。
焱妃此人朱厚照虽是了解不多，但也知晓焱妃的性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阴阳家的第一奇女。
阴阳家权势仅次于东皇太一之人。
这般女人就算再妖娆，也是刺手的玫瑰。
“阴阳家的焱妃何时是这般娇羞娴淑的模样？”
“朕还是喜欢你此前那冷艳的模样。”
朱厚照轻笑着说道。
这般轻描淡写从容不迫的语气也让焱妃心中微微一沉。
这位少年君王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更加冷静、理智。
而且言语之间亦是透露出一种对她的熟悉。
“陛下何意？”焱妃挑眉看向朱厚照，她也不再继续伪装。
东皇阁下虽是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朱厚照。
可若是朱厚照这般态度。
还谈什么拿下。
“自是想要与焱妃商讨一二。”
朱厚照今夜让焱妃来侍寝，可不仅仅只是单纯为了美色那般简单。
否则真要论美色，是黄蓉不够乖巧，还是师妃暄气质不够惊艳。
他双眸仿若洞彻焱妃的内心一般：“你今日这般举动可不是你的本意，是东皇太一的命令？还是说为了阴阳家、为了始皇的大计，你不惜牺牲自身？”
仅仅只是焱妃刚刚登场那般姿态。
朱厚照就看出焱妃的内心纠结，这并非是什么秘法
而是修炼天帝经后带来的敏锐感应。
气机洞察之下。
朱厚照根本无需细细琢磨他人的神情。
只是仅凭气机就能看出对方的内心情绪，这是近乎能够洞彻人心的手段。
焱妃身躯微微一怔，她皱眉看向朱厚照：“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不懂朱厚照。
不止是看不懂朱厚照的言语，更是看不透朱厚照的实力。
在前几日朝会之上，焱妃虽是遥遥相望，但也能看出朱厚照的修为不过宗师，气势虽是有一丝帝王气质。
但也不过只是寻常而已，根本无法跟始皇嬴政相提并论。
可今日再度相见。
焱妃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朱厚照的变化，尤其是那晦涩至极的气机更是让她内心惊异。
而这般似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更是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朱厚照对她太过熟悉。
对于东皇太一似也有些熟悉的过分。
尤其是对她内心的洞彻，更是让焱妃宛若赤裸身体站在朱厚照面前一般。
“朕的意思很简单，阴阳家并非是你的归宿，大秦也并非是你的归宿。”
朱厚照淡然的说道。
他今日召焱妃来侍寝，所为便是要看看焱妃的心思。
如今焱妃的心思已是能够看清，她对东皇太一有怨恨，她也并非是真正忠诚阴阳家或是忠诚大秦之人。
这点虽是早在秦时明月之中就已有所展现。
但刚才朱厚照的问话却能够更加证明这一点。
若是忠诚阴阳家、大秦之人在听到朱厚照那般话语。
必然是会激烈的反驳。
而非是焱妃这般皱眉询问。
“陛下是想让我背叛阴阳家，背叛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