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李斯文便带着徐建和另外四骑扈从,走进了这一直久闻却不见其面的玉山行宫,直到后山。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刚进行宫,边上停着喘着粗气,站都站不起来的几匹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到后山,李斯文从一旁满满当当的木藤筐子里,取了一束长着黄色小球的蒿草,离近了闻了闻,气味辛臭,摘一颗小球放嘴里,味微苦。
李斯文放心的点点头,这的确是他需要的黄花蒿,外表与《肘后备急方》中的青蒿外表类似,药用功能也相近,只是后者没有他需要的‘青蒿素’,治不了疟疾。
而两者的区别,只有从叶片的香气,和子的味道能分辨的出。
李斯文看了一眼正干的火热朝天的太医们,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好的打工人,有他们在根本轮不到自己上场,他们负责鉴别采摘黄花蒿,自己负责监视他们,各司其职,正好正好。
检查到这里他也就乐得放手,任这些太医去做了。
而他,准备去乌鞘岭看看,踩踩点,然后就可以回蓝田老家指导烧制玻璃,琢磨炼钢了。
想到这,李斯文将黄花蒿放回筐子里,向着山坡背面,正在帮忙的王大虫招了招手。
“小公子有何事要吩咐的?”
王大虫颠颠朝他跑过来,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是小公子看到自己采摘草药的动作,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对,把自己叫过来训斥的。
“某都还没说话,你哆嗦什么?”李斯文劝慰一声,见王大虫放松下来,问道:“知道乌鞘岭在哪个方向,离这里有多远么?”
“知道知道。”王大虫松了口气,指着东北方向道:“在终南山那边,都快过了华洲到河东了。”
李斯文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不过随口一问,不成想,王大虫这个老兵出身的车夫,竟然对地理也这么清楚。
“怎么这么清楚?你去过那?”
“不是不是。”王大虫急的脸涨红,半天也蹦不出俩字,最后求助的看向李斯文身后的徐建。
“小公子,还是老奴来解释吧。”徐建笑呵呵的接过话茬,指着正从行宫外走进来的单婉娘,孙紫苏说道:
“都是婉娘吩咐的,早在灾民营里听公子说过乌鞘岭,就跟长居在终南山的孙姑娘,打听好了乌鞘岭的方位。”
“并且,在今早公子进城前,就派人与车队兵分两路,一路两人六马,不停歇的赶到了终南山里寻找乌鞘岭。”
“刚才公子想必也看见了,刚进行宫时的突厥马,就是他们骑走的那几匹。”
了解到那两位扈从已经去休息,李斯文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对着走过来的单婉娘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老太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孙媳,太贤惠了。
“怎么了?”单婉娘被李斯文莫名其妙的动作感到不解,讶然问道:“公子怎么这么看奴婢?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对,惹公子发笑了?”
李斯文嘿嘿一笑,上前两步搂住了单婉娘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