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被抬了屏风后,接着便有数人一桶桶的提了热水进来倒了浴桶郑
若尘在边上等着他们将浴桶灌满合适的水,古瑟则立在原地,细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若尘,使唤这王府的下人,倒是顺手的很?
古瑟瞄着若尘自顾失神,若尘望着下人备好热水都下去掩了门后,视线落在他面上,看他使劲打量自己,眉梢跳了下,走了过去。
瞟了眼他搁床案上的空碗,然后看他衣襟上沾的药渍,脸色忽然阴沉。
“公子……需要我来帮忙宽衣吗?”
无声来到古瑟面前,意味深长的道了句,视线盯着他衣襟的药渍,着便去解古瑟腰间的衣带。
古瑟一惊,倏地回神,慌的握住他的手,则因碰到指尖伤口嘶了声慌缩了手,后退了步,扯起嘴角干笑着道。
“不用。”
丢下两字自顾转到屏风后的浴桶边去了。
望着故躲避自己责问药的事的古瑟,若尘无语的沉着脸,盯着屏风后的古瑟,斟酌了两秒,没好气的道。
“公子这药……索性不要吃了,省的
古瑟:“……”
这人,到底他是公子?还是自己是啊?
这么没规矩。
听到若尘没好气的话,古瑟脱衣衫的动作一僵,脸色即黑,颓然的深吸了口气,哭笑不得的道。
“不叫你喝,倒是的简单,你不知道,那个……,算了。”
他最怕的就是喝这种汤药了,味道真的是苦的一言难尽。
然,怎样,若尘是为自己好,古瑟盯着自己缠了纱布的手指,怼不下去了。
算了,这样伤着,手也不便,还是忍着吧。
“下次不会了!”
接着,古瑟颓废却认真的保证了句,然后继续不方便的脱衣。
闻言,正走向他的若尘意外的微顿。
“知错便好。”
骤然,若尘的声音响在了古瑟旁侧,抬手去接了古瑟手里退了一半的衣衫。
这蓦然近身,古瑟惊悚的身体抖了下,僵硬的回头,瞪着眼睛盯着突然似神出鬼没的若尘懵了一两秒。
“我自己来,你出去!”
懵了会儿的古瑟倏地回神,将若尘接替自己退了一半的衣衫又挂裹了回去,便将若尘往外推。
若尘没注意被他推退了一步,待意识后,便杵了原地,皱眉纳闷的盯着古瑟。
“做甚?……你这手,自己能洗吗?”
奇怪的问了句,即垂眸瞟着古瑟搭推自己手臂上缠满纱布的手。
闻言,古瑟一僵,顿了推若尘的动作。
呃……好像不能!
自己的手,没法碰水。
可是自己……好丢人啊!
挣扎后,古瑟方才老实,但最后他是和着裤子沉浸了浴桶郑
若尘:“……”
看只脱了上衣就入了浴桶的古瑟,若尘纳闷的皱了眉头,很是疑惑,眉梢禁不住跳了两跳,心底叹了口气,没做声,便只替古瑟擦洗着背。
由于前身有鞭伤,古瑟半倾斜的坐趴浴桶边沿,身下的水位估计算好的没到他腰腹下一点点的位置,刚好错开了他身上的鞭伤。
他闭着眼睛,任若尘将沾湿的帛巾轻轻的落在他背上擦拭,感受着帛巾带来极其舒适的温度。
方才享受一会儿。
“咻咻咻……咚咚咚……!”
骤然,一阵利器破风的声音,接着便一阵撞击的闷响。
两人倏地闻声扭头,窗子门扇上唰唰的钉陷入了无数箭羽,甚至有箭羽穿透窗纸,射进了屋中,钉了他们面前的屏风上。
“心!”
两人震惊间,骤然,一支箭直迎古瑟而去,若尘反应的将人牵按入了自己怀中,那箭羽哧啦射进了若尘护住古瑟的手臂。
“砰!”
两人惊魂未定之际,如雨的箭羽突停了下来,大门则被砰的一声撞开,无数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
“披上!”
若尘警惕凌厉的目光瞟了眼屏风后闯进来的人,反手抓了架子上的衣衫扔裹了古瑟身上,起身另手迅速拔出了腰间的剑。
看到心逼近屏风的一群黑衣蒙面人,他扭头瞟了眼正衣套裹了身上的古瑟,后一脚踢开了屏风,屏风猛然的便朝那群裙压过去。
砰咚一声,倒至一半的屏风又骤然被对方靠近屏风的几人手上的剑劈碎,他们慌张中,若尘已然提剑击了上去,一剑劈下,抬脚便踹飞了一人。
然后便是一人独挡数十来人激烈的刀剑碰撞声。
这王爷,搞什么鬼,刺杀的人怎都闯屋中来了?
看模样应全是刻意针对他身后这公子的。
若尘一面应对思着,一面瞟了眼身后的古瑟。
便看到这公子随意的裹束好了他扔他身上的外衣,腰间的带子还系得凌乱,人则正举着双手盯着自己的双手发懵。
若尘:“……”
这是……碰到伤口了?
看他皱着眉头郁闷的表情,想来是了。
而古瑟,跨出了浴桶,上身囫囵裹系着外套,下身穿的是之前没脱湿漉漉的裤子。
他盯着自己穿衣不慎碰到伤口的手,倒吸了口冷气,郁闷的眉梢跳了两跳,然后视线幽幽的落了若尘面对的黑衣蒙面人。
kao,自己正一肚子窝火没处发呢!
无缘无故被人押入大牢毒打了一顿,拔了十指甲,那钻心的痛便不了,害得自己现做甚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