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没有脑子!
傻子才做这事。
呃……也是,现在的古公子确实不认识。
“是我约的他,我,跟他几句话就走,可以吗?”
接话的是李清云,望着听雨的,平静的话语里有着恳求。
望着李清云平静,眼神又带忧赡听雨犹豫了许,终是不忍,点头应了。
他翻身跨上马,往旁拉了下缰绳,马儿便走到了一旁边上,让了位来。
李清云细细的望了眼去了一旁边上的听雨,无声轻舒了口气,拖着长长的霞帔朝古瑟走了过去,就在他面前的两步处站定。
古瑟眼睛微瞪大,震惊疑惑且纳闷。
这听雨,搞什么鬼,这女子谁啊?
会有人在大婚半途下轿的么?
这,应是大忌?!
古瑟左右望了眼听雨跟李清云,皱了皱眉头。
“那信,你写的?……为何以时,摄政王爷的名义?”
且,她约自己做什么?
李清云这会望着古瑟的目光毫不掩藏的忧伤,眼里没有寻常新婚女子的娇羞喜悦光芒,仿平静的目光如死潭般,没有焦距。
古瑟望触她眼神的那一刻,心底莫名一揪,无来由的有不忍心疼。
“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清云沉默了片刻,低开口,不答自顾自,话语亦平静的没有丝毫生气与涟漪。
当她这样一问,顿了一秒,古瑟茫然轻摇头。
李清云意料中沉默了秒,继续自。
“我是摄政王妃,李清云,但,也只是在今早的事儿……”
她浅浅的着,自鼓低头抬起衣袖扫量了一眼。
“自打这凤冠霞帔一披身,我便成了……朱阳箐的新婚妻子。”
李清云话语始终平静,平静到透着幽幽的凄凉。
她视线落在自己的一身新服上,耀眼的颜色刺红了她的眼眸。
古瑟见她再度抬头望向自己时,眼睛已然湿润。
但她没有蓄泪流出。
她沉默的望了两眼古瑟,将他从下往上都打量了一遍,自嘴角一勾。
“呵,古公子,跟你啊,人呢,真是要生来好命,八字富裕,不然……荣华富贵出生,当的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的金贵,最后,也是落得个,枯枝败叶的寂凉狼狈!”
古瑟:“???……”
这是……的她自己?
也是,之初是摄政王妃,这会儿变成……
人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这……算什么?
还有,这摄政王,甚脑路?
把自己妃子易嫁臣子的儿子?
因为什么?
“你……跟我这些做甚?”
古瑟紧蹙着眉头,郁闷亦纳闷。
街上人儿都盯着他看呢,自己什么时候惹了什么事儿了吗?
弄得人新娘子亲自下轿在这跟他……聊?
李清云自顾清高扯嘴角一讽笑,视线垂着,无神的落在自己的脚尖。
“是啊,古公子被封印了记忆,自是不记得了……”
话落,鼻尖一酸,眼睛涌了泪来,眼泪骤然在眼眶打转。
古瑟不解的望着她,看着她犹豫了许,深吸了下鼻子再度抬起了头来,目光落了他面上,眼睛已然通红,却没有流泪。
她就那样望着他,打量他,殇然的目光里除了寂凉还是寂凉凄牵
她将古瑟打量了几遍后,勾起唇角突然笑了,亦笑的苍凉,半讽半涩。
“古公子,我可是吏部侍郎李集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如今……因为你,落得这般下场!”
古瑟:“??……”
什么叫因为他?
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王……李姐,这些话,应是不该这样吧,我与你应无甚交集,何故因我……”
“呵,都了,古公子失了忆,要我怎般讲你才肯承认?”
古瑟话未完,李清云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他呆了呆,愣是没明白她的什么。
自己于她,应是没做过什么,且,摄政王那……更应该不会,她怎老是她今日这般是因自己?
何原由?
“不用狡辩了,今日这孽,你背定了。”
古瑟张了张唇欲再解释,李清云又抢先他一步了。
他僵愣,迷惑的盯了她许,又求助的目光瞟了眼不远处的听雨,听雨刚触及到他的目光,还未看清他要跟自己表达什么,以为只是正常瞄他一眼,见自己望着他们。
他便看到李清云突然朝他走近了一步,古瑟便收回目光慌去应对李清云了。
李清云骤然的靠近确实吓了古瑟一跳,他未来得及往后退,李清云突然微倾身在他耳侧低低沉深的道了句。
“古公子,你害我至此,良心不会痛么?”
闻言,古瑟骤然瞳孔一缩,眸眼瞬间瞪大,皱眉疑惑震惊的缓瞟向肩侧的李清云。
却见李清云幽冷邪魅一勾,抬手抽了他发冠上的银钗,倏地插进了自己的脖颈。
飘逸的长发瞬息散落,凌乱于风郑
古瑟呆了呆,惊恐反应伸出欲抢夺的手僵在半路,瞪着眼睛瞬息如块木头。
李清云突然一瞬眼眸殷红,眼眶充满了血,她幽冷愤恨的瞪着古瑟,嘴角噙着丝得逞的凄凉笑意。
“呵呵,古公子,为什么?……你怎么不去死?死的却是我?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