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榻上的人心疼无奈的望了许,白月卿深呼吸叹了口气,抬手一挥,消除所有血液,掀被躺了进去。
就躺在外侧,一手从古瑟脖颈下伸过,兀自心翼翼的将人拥在怀里,另手则轻抚贴在他胸口位置。
被褥下,丝丝缕缕的光芒耀眼,全都沁入了古瑟的胸口。
那样的姿势,古瑟就像是蜷偎在他怀里,盖着被褥,只些许发丝露在外面,似一只。
事已至此,古瑟像是已经心死,不再作任何挣扎,呆愣麻木的望了眼自己蓦然无血迹的手,重自顾蜷了起来,任由白月卿如何。
“……瑟儿,你要知道,你如何伤害自己,也只是让自己受痛,没经过我的允许,不管人与灵魂,你都逃不开。”
“——如此,你又何必让自己受这般痛?”
白月卿着沉沉的叹了口气,道的黯然。
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凉,没有移动丝毫,若不是有着呼吸平静,感觉是失去了生迹般。
死寂良久。
白月卿微抬眼,视线无心落了里侧幔帐精致的图纹上。
“我真有如此差劲?使得瑟儿这般不愿意?”
忍不住,白月卿低问了句。
良久。
“月卿霁月如雪,亦是神,应是端坐神坛的高尚,我,如何敢嫌弃?”
以为怀里闷着的人不会回答自己,却没想……应的死寂。
对于白月卿的容颜亦是直白认可的俊美。
他深叹了口气,没什么生气的道。
“我并不是嫌弃,只是,心性不喜,不喜男子罢了!”
自己是男子,堂堂七尺男儿,正常的,谁愿意屈居于人下被人弄压?
是吗,不曾嫌弃自己容貌啊?
白月卿闻言有些愣怔,心底亦是苦笑。
他这哪是什么喜不喜男子的事,分明就是……没有面对自己心喜之人而已。
白月卿没有做声,只沉默着,被褥下治愈的灵力亦未曾停顿。
只是,他拒绝自己方才融入的灵力,许是输再多也无济。
又是沉寂良久。
古瑟突然缓睁开了眼来,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白月卿,他视线就落在他的下颚,下颚呈现绝美性感的弧度,亦能清晰的看到他那如雪的肌肤上若无的毛孔。
“……月卿,这样的关系是不会被世人认可的,会经不住世俗的推敲与枷锁,……以往之情,便当今日还了,你,予我自由可好?”
现唯一愿意、有的精气神与自己答话,原是为这般?
“理由,予你自由的理由?”
古瑟话音刚落,白月卿轻笑了声接过。
那笑,不难听出的讥讽。
见古瑟眸子通红,眼白充满血丝,白月卿没忍直白拒绝,于是这样反问。
古瑟一怔,微茫然的呆了许。
若是理由足够,他便会放开自己?
古瑟垂眸沉吟思绪了许,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垂眸望着等他答案的白月卿。
“日后我想娶妻生子,享妻儿绕膝之欢。”
“呵。”
话音未落,闻言,白月卿忍不住嗤笑了声,笑的讥诮。
现果真是单纯的人儿!
若是有记忆,这样的话,他会当着轩辕时吟的面吗?
轩辕时吟听了,他又会做何反应?
跟他一样讥讽又心痛么?
以为这样正当传承的理由足够有力,没想却听对方露了嘲讽的一声笑。
古瑟微怔,懵然的瞧着他,看他嘴角的笑勾的牵强,眸色莫名黯然复杂。
“瑟儿,正常人享妻儿绕膝之乐纯属正常,可惜……对于你来,怕是甚难!”
可惜你本心喜的便是男儿,又如何能做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