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珲就更不用说,冷汗瞬间就挂了额角,看到大冤头背脊凉了一凉。
怎么到哪儿哪儿都有他?
面对来人,老院长默自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目光扫过,最后落了于珲挂脖子上的断臂上。
无奈的同时,又产了几丝怜悯。
他起了身迎接。
“李大人,于老爷?今日,怎么的有空过来?”
于父是商贩,在此地也算得首屈一指的富商。
相对于李晓与刘啸等二人的父亲有着一官半职,这于父倒低调谦和了许多。
于父无奈的连连摇头。
“院长不知道,我这小儿,也不知道昨儿个惹了谁,怎的这么心狠,折了我这小儿的手臂,什么大仇大恨,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他无奈间又是心疼的叹息,说着将于珲拉到老院长面前。
“您看看,好好的手臂,就成这样了。”
老院长皱了皱眉头,瞟了眼栏边的时吟。
那人,连头都没回,只见他悠闲的在旁边饵罐子里抓了点饵料投了塘里——事不关己。
老院长偷偷松了口气,陪着笑。
“来来来,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若真有不公,老夫必定公平处理。”
他说着拉了于父跟李父坐了石桌边。
“希望如此,院长,老夫觉得,古家公子古瑟这个人,就不该留在私塾,这样的人留在私塾,只会影响私塾风气!”
李父目光一瞪,甚是不满的坐了石桌边。
听到这话,时吟才有来丝反应,微偏头眼角扫了眼说话的李父,后又若无其事的喂鱼。
而老院长只得陪着笑,一边给他们倒茶。
“李大人,您又是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生气?”
说到这个,他就生气,他愤然的衣袖一甩。
“哼,生气?不生气才怪,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学子间小打小闹就算了,怎的还断胳膊断腿的!”
李父气得说话都打结。
闻言,老院长用袖子擦了把冷汗,在旁边轻飘飘的坐下。
“啊?这,这断腿又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我小儿被你的学生打断腿了,现在正在家躺着呢!”
李父凉然的讽言。
老院长卡了下,过了两秒才将自己反应过来。
“这……都是古瑟同学所为?”
不应该啊,古瑟同学向来乖巧,好学生的模范,虽然闹了些不好的风气,但也算是乖巧的,怎的……?
老院长有些迷惘。
“倒不是他所为,但多少跟他有些关系!”
李父很是没有耐心开口。
“院长,这,还真得您公平处置,有这样的学生在私塾影响,私塾也出不了什么仕子,也只会给私塾抹黑,这,您得早做决定。”
于父在旁边礼貌谏言紧促,企图迫使老院长退学古瑟。
这情形,看来是商量好了来针对古瑟的。
“是啊,院长,望你早做决定,别让这样的学生带坏了其他学子!”
李父即开口,口吻有着几丝委婉的要挟。
“嗯,把东西拿上来。”
随即,他唤了身后端着盒子的家丁上来。
“这是点心意,辛苦院长了。”
“嗯,对,一点辛苦费,日后我家小儿,还要麻烦院长了。”
于父亦让家丁奉上自己的钱财。
两个家丁捧着个茶盘大小沉甸甸的盒子,恭敬的站在院长面前。
院长盯着面前的盒子,脸色铁青,额角汗湿了头发。
……你们这不是送礼,是给送命,送终!
顿了那么几秒,老院长抬眼皮瞄了眼时吟。
这一瞄,他的心停跳了几秒,差点让他忘记了呼吸。
他没想,时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回了头,目光盯着他面前的贿赂盒子打量。
老院长半条命悬着,立即回神。
“呃,使不得,使不得,先,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退学这事,倒真有点严重,这事真的是古瑟同学所为么?若……”
“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何须嫁祸他人?”
院长话没说完,时吟旋身过来,正儿八经的面对他们坐着,接的无一丝波澜,他的目光,盯的是于父身后规矩站着的于珲。
“这位公子是?”
于父茫然开口,问的礼貌,问老院长。
好似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时吟身上,才注意到他。
心思都放了愤怒之事上,于父跟李父还真没把心思放在这。
这人一转过身来,几人被正面的颜值愣是惊艳了那么几秒。
——这,比看到侧颜时还要惊艳!
没等老院长回复。
时吟闻言看了眼于父,把目光落了于珲的身上,抬了下下巴。
“嗯,问他。”
在场的人随着时吟的目光都落在了于珲的身上。
顿了许。
“珲儿认识?”
于父问自家儿子。
不知道为何,当着时吟的面,于珲有了几丝胆忌。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怕了。
他迟疑了许,点头。
“嗯,孩,孩儿跟李公子的伤,就是他身边的那人打的!”他说着,最后目光落了听雨身上。
闻言,除了时吟,听雨,还有于珲平静外,其他几人都惊诧不已,各自呆了一呆。
老院长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有些战战兢兢道。
“于,于同学,不,不得撒谎哈?这,这事,弄清楚了再开口哈。”叮嘱了句。
于珲一脸迷惘,顿了顿。
“院长,这事学生说的实话,可没撒谎,您不信可直接问他,他下的令。”
于珲说着指着时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