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昭武十年,六月初。
幼学之年的大唐西王陈楚庆,遵照昭武帝陈怀安的旨意,自长安府向西,前往回纥汗国都城哈拉巴勒嘎斯“就藩”,魏国公常遇春奉旨随行陪同,并就此留守西域辅佐西王陈楚庆,直至西王成年加冕。
此番西王陈楚庆就藩,与大唐王朝迁都长安府,被外界看作是大唐王朝“权力西迁”的直接表现,更是透露出了昭武帝陈怀安西征的决心。
这日,长安府皇城城门之外,身穿明黄色五爪金龙袍的昭武帝陈怀安,携皇贵妃月绮罗、以及朝中的文武百官齐聚玄武门,为前往西域回纥汗国就藩的大唐西王陈楚庆,以及随行辅佐的魏国公常遇春一行送行。
“父皇,母妃,你们多保重!”
年少的西王陈楚庆,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大孩子一般,对着父皇陈怀安和母妃月绮罗叩了一个响头,一脸洒脱的说道:“儿臣,去也!”
说完,陈楚庆潇洒转身上马,然后猛地一磕马腹,头也不回的策马冲出了玄武门外。
只留下,还愣在风中的昭武帝陈怀安,以及站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的皇贵妃月绮罗。
“这个臭小子,诶——”
陈怀安望着老二陈楚庆策马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终,将目光落到了魏国公常遇春的身上,笑着道:“魏国公,从今日起,朕就将楚庆这孩子托付给你了;”
“朕希望,在魏国公的教导之下,能让楚庆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藩王,能成为我大唐王朝镇守一方的经世治国之才;”
“魏国公,拜托了!”
闻言,只见常遇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步,然后微微欠身,向昭武帝陈怀安拱手作揖道:“请皇上、贵妃娘娘放心,臣定当殚精竭虑的辅佐西王殿下,确保西域的一方平安!”
嗯!
陈怀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替魏国公常遇春牵过马匹,道:“魏国公,上马!”
“臣,遵旨!”
常遇春也不矫情,顺势从陈怀安手中接过马匹的缰绳之后,利索的就翻身上马。
离别之际,也不忘在马背上向皇上和贵妃道一声珍重:“皇上,贵妃娘娘,保重——”
“保重!”
“魏国公,保重!”
陈怀安和月绮罗二人,也向常遇春互道珍重。
驾——
很快,常遇春一行人也纷纷策马离去。
前来送行的满朝文武,也在昭武帝陈怀安的吩咐下各自散去,偌大的皇城玄武门只剩下了昭武帝陈怀安和皇贵妃月绮罗,以及像标枪似的杵在城门口的皇城御林军和金吾卫。
陈怀安看着身边陪伴了自已十年的皇贵妃月绮罗,笑着问道:“绮罗,你是不是在心底埋怨朕?”
“楚庆还那么小,朕就狠下心将他一个人丢到西域去独当一面?”
“皇上,臣妾不敢!”
月绮罗摇了摇头,那张依旧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楚庆生在帝王之家,这本就是他宿命;”
“臣妾愿与不愿,楚庆迟早都得走上这条路,去承担他作为大唐开国皇帝二皇子的责任和义务。”
顿了顿,月绮罗继续说道:“再说了,楚庆此番前往西域就藩,承袭他外公留下的爵位,这本就是一件值得药磨罗家族全部成员高兴的事情;”
“臣妾想,父汗若是在泉下有知,也会为楚庆感到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