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记错的话,刑部报上来的奏报是苏晨的九族皆已经被批捕入狱,让刑部以事实证据为依据重新审理,对于九族中不涉及茶马走私案的相关人员,该放的就放了吧!”
“是,皇上!”
常遇春再一次点头领命。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昭武帝陈怀安头也不回的直接穿过刑部监狱的走廊通道,向着外面走去。
耳畔,经久不息的回荡着罪臣苏晨的叩谢呼喊:“罪臣苏晨,叩谢皇上——”
“罪臣苏晨,替九族的无辜妇孺,叩谢皇上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是夜,御书房内。
昭武帝陈怀安和魏国公常遇春彻夜长谈,书房内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醉鬼于思谦。
陈怀安也向魏国公常遇春表明了自已的态度,原本已经被刑部、太常寺和都察院三堂会审,准备以“谋逆”罪论处的于思谦,将会是他钦点的大唐王朝首次恩科的文状元。
而于思谦撰写的这篇平边策论,也将让朝廷六部的官员进行系统性的学习和完善,最终形成大唐王朝的外交新政,正好与他正在西域三十六国推行的新政所契合。
当然了,这于思谦也存在历练、阅历的欠缺,尤其是欠缺到军中,到战场一线的历练。
此时的于思谦,尚不能明白,若是没有强大的军队和武力做支撑,任何想要民族大融合的想法,都不过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
任何的真理,都只存在于红衣大炮的射程和大唐铁骑的剑锋之下。
所以,即便是昭武帝陈怀安欣赏他敢为天下先的气魄,以及他甘愿为推动民族大融合而慷慨赴死的气节;
但,他这个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眼目前也还没有到张榜昭告天下的时候。
陈怀安已经交代常遇春,等于思谦酒醒之后直接让兵部派人,将其送往西域参与域外长城的修建工作,到番邦异族林立的西域去历练;
身份嘛,就给他安排成为留守西域的御林军主将赵子龙的马夫,让他到前线去历练半年再说。
关于此次恩科之中,录取的南北方学子数量差距过大一事,陈怀安也做了批复——让魏国公常遇春负责、由礼部牵头,专门为因错过会试时间而滞留在京城的北方各地举人,重新组织一次会试。
并且,将原本的会试中二百名贡士名额破格提升至三百名,空缺的一百个名额就专门留给补试的北方学子。
再有就是,吩咐常遇春以代宰相治国的身份下旨,让各地的二品以上文武大员,赶在农历除夕之前进京述职,以便昭武帝陈怀安好安排来年的工作。
最后,陈怀安也对常遇春代行宰相治国期间的表现给予了肯定。
等到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东方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陈怀安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道:“魏国公,朕要交代你的就是这些事情了,你还得代替朕继续处理一段时间的大小政事;”
“这连续几个月的征战,再加上一路上的舟车劳顿,朕也是疲惫到了极点,得休养休养恢复元气了!”
“臣,遵旨!”
看着皇上那张英武的脸上疲态尽显,原本连夜写好了辞呈、希望能辞去代行宰相治国的魏国公常遇春,最终还是不忍心在此时提出辞呈。
连续几个月的征战,大败东征的阿拉伯帝国80万大军,皇上的确已经是累到了极点。
也该,也该让皇上休息休息,陪一陪皇后、贵妃和两位刚刚出生的小皇子了!
常遇春告辞之后,陈怀安也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御书房,前往坤宁宫。
等他抵达之时,皇后刘书君和小皇子正在凤榻之上睡得正香。
陈怀安并未吵醒熟睡中的妻儿,而是蹑手蹑脚的来到凤榻边上,随后轻轻在妻儿的身边躺下;
带着该给俩儿子取个什么名字的思考,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这一觉,他睡得那叫一个踏实,那叫一个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