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
接到皇上的旨意后,罗玉成当即出宫,将京城内潜伏下来的三千龙城内卫全部放了出去,分散各处为皇上收集情报。
说起来,这罗玉成才是个从三品的副指挥使。
实际上,这朝中的一品大员都不见得有罗玉成的权力大。
因为,这龙城内卫从成立之初,就没有正指挥使,相当于是正指挥使就是由以前的晋王殿下,而今的新帝陈怀安兼任。
所以,罗玉成这个区区的从三品副指挥使,是朝中为数不多能直达天听的朝臣之一。
有皇上陈怀安在背后为其背书,罗玉成麾下的龙城内卫在京城的行事办案可谓是如鱼得水。
很快,那三千龙城内卫便被下放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还真让他们掌握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
其中一则,便是前朝的降将旧臣,在新朝的第一次朝会过后,决心建立攻守同盟共同进退的消息。
京城内的一处官家驿站,是幽云十六州文臣武将下榻的客栈。
刚刚参加完新朝第一次朝会的一众文臣武将,在退朝之后返回下榻的客栈后,便被幽云十六州武将之首的刘子玉召集到了一处喝酒。
席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众人难免会谈及到今日的朝会之事。
幽州守备熊凯脸色通红,借着酒劲道:“副将军,你说这皇上今儿个在朝堂之上,会不会是和常遇春、陈庆之二位副帅,给咱们这些手握兵权的武将唱了一出交兵权的双簧?”
“那常、陈二人,本就是最早追随皇上打天下的心腹,兵权在他们手上和在皇上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嘛!”
“这兵权交与不交,又有什么意义!”
“是啊,副将军,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
熊凯的话,顿时得到了其余武将的附和:“要末将说,这本就是在朝堂之上做戏给咱们这些前朝降将看的;”
“让咱们以为,这左右两路兵马的副元帅都主动把兵权上交给皇上了,咱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就此把兵权也交了?”
“没错!”
又有人附和道:“那常遇春、陈庆之二人兵权交与不交,也不会影响他们在开国后的封赏大典上接受敕封;”
“光凭二人兵马副元帅的身份,随便也是国公起步!”
“可咱们呢,皇上不管是对于王爷也好,还是对于副将军也罢,亦或者是对于咱们整个幽云十六州的武将文臣,该敕封什么爵位那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说这兵权咱能主动上交了?”
还有人道:“诸位,这皇上对于咱们幽云十六州文臣武将的偏见,那可不仅仅是存在于新朝的封侯拜相名单上;”
“在册立新朝皇后一事上,皇上也是明显向着西域回纥汗国的那个臭婊子嘛,一点都没有把咱们的书君公主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
渐渐地,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个幽云十六州的骄兵悍将们,嘴上也开始没有了个把门的,把对新帝陈怀安的怨气和牢骚,一股脑的全部吐槽了出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天字号房间内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被客栈的店小二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