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兵马副元帅常遇春一行,以及策马前来递交归降诏书的骠国使臣一行,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交战区,找到先锋主将卢江的。
接受骠国归降诏书之事,自然轮不到先锋主将卢江接手。
常遇春横刀立马,对着跪地叩拜行礼的骠国使臣问道:“本副帅面前所跪何人啊?”
骠国使臣道:“罪臣乃是骠国国王莽应龙的殿前特使,此番特意前来,是向龙城南征大军主将递交骠国归降诏书的;”
“我骠国国王莽应龙,决心率领百万骠国臣民归降新帝!”
哼!
常遇春冷哼一声,并未第一时间去接过骠国使臣手上的归降诏书,而是眼神玩味的打量着骠国使臣。
其实,这骠国归降新帝陈怀安一事,早在两军交战之前,常遇春便已经有所预料。
当初,在南诏国都大理之时,常遇春还对骠国的象兵部队有所忌惮,以至于连夜召集麾下将领商议破敌之策。
可真当两军在骠国克钦城外突然遭遇,等他发现了骠国象兵不过才千余头战象,数千象兵之时,常遇春顿感是自已太过于小心谨慎,太过于重视这骠国象兵了。
区区千余头战象,若是没有精锐的骑兵和步兵在战场上策应配合的话,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占据了绝对兵力和武器装备优势的龙城大军面前,即便是以车轮战、人海战术上前消耗,也能将骠国的象兵部队全歼。
所以,这一仗对于此前喜欢身先士卒,亲自策马上阵杀敌的常遇春来说,他甚至都没有策马冲锋的冲动,而是将领兵作战的机会留给了先锋主将卢江。
事实证明,这先锋主将卢江也没有辜负常副帅的信任。
首战不仅大败骠国象兵,甚至还在两军阵前斩杀了南诏国皇帝沐容复,这让常遇春都开始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此时,面对骠国使臣前来递交归降诏书,常遇春也准备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算是给他们立一个规矩和体统。
果然,眼见龙城南征大军的主将,迟迟不愿接受骠国的归降诏书,顿时令前来送信的骠国使臣神经紧绷,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筛糠般抖动起来。
突然,常遇春一声暴喝:“骠国国王莽应龙好大的胆子,一个时辰前还与南诏余孽狼狈为奸,派出象兵部队袭扰我龙城大军;”
“现在,眼见南诏兵败大势已去,又想以一纸归降诏书来求得我龙城大军的原谅,真当本副帅和龙城大军是那么轻易就能糊弄呢?”
“真当我天朝新帝的皇家威严,是如此容易挑衅的?”
“简直放肆!”
“请常副帅息怒——”
这边,跪地的骠国使臣被常遇春的一番怒吼,吓得脸色惨白,几乎都要把脑袋埋进地里面了。
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常副帅,我们国王此前也是被南诏皇帝,啊呸,也是被南诏余孽的妖言所蒙蔽,绝非是有意想要与龙城大军为敌;”
“此刻,我们国王莽应龙已经幡然醒悟,决心为自已冒犯新帝天威一事恕罪,还望常副帅一定给我们骠国臣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除了这一纸归降诏书外,其余归降的条件常副帅也可当面向我们国王提出;”
“罪臣想,我们国王一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向新帝表示归降的决心!”
哼!
常遇春再度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
“你,立刻回去告诉莽应龙,让他解除对面山头上骠国军队的武装,列队等待本副帅前往,亲自从他手上接过归降诏书!”
“罪臣,罪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