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赵魁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向前,顺势拉开了将军府书房的木门。
屋外,传令兵神情激动,气喘吁吁。
赵魁追问道:“你说什么?朝廷下拨了七百万两饷银?”
嗯!
传令兵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回道:“禀大将军、赵将军,何将军正亲自押送饷银,在赶往莫州城的路上;”
“何将军担心大将军着急,特意,特意命末将快马加鞭赶回来,将朝廷下拨七百万两饷银之事,禀告大将军!”
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终归还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清楚。
而他口中的何将军,便是虎贲新军中的押运官,负责押送粮草、辎重、饷银的军中将领。
哈哈哈!
听闻此言,身为威武大将军、总兵官的武三甲,再也忍不住狂喜的心情而放声大笑起来。
粗犷的脸颊之上,一扫往日的阴郁,取而代之的是舍我其谁的霸气。
新军不满饷,满饷则无敌。
这,绝不只是一句空话。
武三甲有这个自信,在高额的军赏之下,虎贲新军定能复制一个月前的莫州大捷,再次重创龙城叛军。
他当即霸气的命令道:“副将赵魁听令!”
“末将在!”
武三甲道:“本将军命你亲率两千精骑,亲自前去迎接辎重队,接到何奎之后,火速返回莫州城。”
“朝廷下拨的七百万两饷银,也无需登记造册入库,直接给本将军拉到校场之上。”
“大战在即,本将军要在校场之上犒赏三军,提振士气!”
“末将得令!”
......
三日后。
莫州城内,虎贲新军大营校场之中。
旌旗猎猎,兵士如林。
除去登上莫州城头正常值守、备战的虎贲军将士之外,其余城中的虎贲军士兵,齐齐聚集校场之内。
披甲带刀的十余万将士,根据不同的兵种列队集结。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其势雄壮,声势浩大。
校场之上,木质结构的检阅台连夜被士兵进行了加固,无数大新朝廷的制式银锭,在检阅台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夏初的骄阳,打在堆积如山,银光闪闪的银锭之上,反射出的光芒格外刺眼。
活脱脱的就是一座银山啊!
检阅台之下,是身披鱼鳞甲、手持环首刀的大将军亲兵,尽忠职守的守卫在银山面前。
校场之上,列阵集结的虎贲军将士,目光早已经被检阅台上堆积如山的银锭所吸引。
这些军中士兵,绝大部分人都是穷苦百姓出身。
穷其一生,都不一定有机会能见到五十两的官方制式银锭。
更何况,是真正意义上由银锭所堆积成的银山。
这座银山,对虎贲军基层士兵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力不言而喻。
无数队列方阵里的士兵,都忍不住伸着脖子探起头,目光一刻也不曾从银山之上挪开。
时不时,还抬手擦一擦眼睛,生怕是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太阳底下看花了眼。
若不是有军纪和军官的束缚,这些穷苦出身的虎贲新军士兵,恐怕早都已经冲上检阅台,哄抢银锭,私分军饷去了。
巳时刚到。
足以容纳十万人的大新虎贲军校场之上,擂鼓鸣号之声四起。
在浑厚而雄壮的鼓点声和号角声中,数百名传令兵齐声怒吼:“大将军到——”
话音刚落,身披明光铠、腰系环首刀的大新朝廷总兵官、威武大将军武三甲龙行虎步而来。
身后,则是以副将赵魁为首的一众虎贲军将领。
俱是披甲带刀,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