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前一后从高处走下,于拒北川临时大营内统兵一万,杀气腾腾的直奔龙城。
与此同时,龙城破虏军大营。
陈怀安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打王金鞭(金锏)伫立在校场上的检阅台前,身后数十面猩红的四爪黄龙旗迎风猎猎飘扬。
校场上,龙城八千破虏军除守城将士之外,其余众将士全部在校场列队集结,俱是披甲带刀全副武装。
一个时辰前,云麾军先锋部队抵达龙城30里外拒北川的消息已经传回城内,驻守龙城的八千破虏军将士也早已经知道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将会面对什么。
那就是奉旨靖难,举兵讨逆,以清君侧!
这八千破虏军将士,皆是十年以上的百战老兵,是破虏军中的精锐和最后的血脉,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尽数生活在龙城之内,受晋王府恩泽。
他们的命运,也早已经和晋王府紧密相连,生死不弃。
而今值此危亡之际,无论是为了捍卫作为一名破虏军的无上荣誉,还是为了保护城内的妻儿老小不受颠沛流离,家破人亡之苦,身为破虏军的他们都必须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站出来,豁出命去搏一线生机。
陈怀安看着校场上士气高昂的破虏军将士,向众将发表了最后的举兵讨逆檄文:“破虏军的将士们——”
“我,陈怀安,晋王陈破虏之嫡长子,高祖皇帝亲封的晋王世子,受封以来,循法守分,忠君爱国;”
“新帝继位,宠信奸佞,任由吴青云、常成虎等奸人蛊惑朝野,倒行逆施,奸佞不除,江山不保;”
“而今,本王奉先帝遗诏,持御赐打王金鞭奉天靖难,举兵讨逆,除奸佞,清君侧,安社稷,固国本,还我大新朝堂朗朗乾坤!”
陈怀安先以先帝御赐打王金鞭为由发表讨逆檄文,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证明此次举兵并非谋反,而是奉天靖难,师出有名,给八千破虏军将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让众将卸下心理负担。
随后,陈怀安高举金锏,振臂高呼:“破虏军的将士们——”
“今天,我们将在身后这数十面破虏军旌旗的指引下,在日月山河的照耀下于龙城起兵,南征讨逆;”
“此刻,当诸位破虏军将士与本王一道站在这校场之上,本王就不管你们是否胆怯和惧怕,因为我们没得选;”
“一旦退缩,破虏军自成立以来于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的众将士英灵将在九泉之下抱头痛哭;
一生忠君爱国,铮铮铁骨的先王陈破虏亦将死不瞑目;
龙城的三十余万无辜百姓也将惨遭屠戮,横起大祸;
我们的妻儿老小也将终身饱尝欺凌之苦!
此刻,我陈怀安以晋王之名向你们下达将令,南征讨逆——”
“如果,在南征讨逆的路上你们看到本王倒在了贼军的刀剑之下,
众将无需悲伤,亦不可停下冲锋的脚步,更不要前来救我,
握紧手中的刀剑紧紧跟随破虏军旌旗的指引继续南征,奸佞不除,决不收兵!”
“日月山河永在,破虏军魂永在!”
“破虏军威武!”
“将军威武!”
“破虏军威武!”
“晋王千岁!”
一时间,龙城破虏军大营喊杀声震天,八千余破虏军将士热血沸腾,晋王陈怀安壮怀激烈!
“报——”
突然,一名传令士兵匆忙策马来报!
疾驰的战马还未停下扬起的四蹄,传令士兵早已经翻身下马,向陈怀安行跪拜之礼,拱手道:
“禀晋王,云麾军先锋约一万人马已兵临城下,领兵敌将吴奉先于城门之下叫阵!”
“哦?”
陈怀安嘴角一挑,道:“来得正好,那就用他吴奉先的狗头来为大军南征祭旗!”
“众将听令!”
“末将在!”
“随本王出城迎敌!”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