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年总的暴怒,程金铭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程金铭微笑时,脸上挤压拉扯出的每一条皱纹,年总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这张看起来亲和力十足的笑脸,此刻映在年总眼里却让他感觉反胃至极。
年总突然用力向前,连身边拉着的安保人员都被他拽了个踉跄,他努力挣脱身后的束缚,想要去撕下眼前人伪善的面具。
程金铭却在此刻站直了身体,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啊!你这个魔鬼!”
年总像是被铁链拴住的野兽,只能无力的嘶吼着。
原本看戏的众人此刻也看明白了整件事,纷纷站出来指责其闹事的年总。
“你这人自己赌石输了,平白无故想要让别人赔偿你,不会是那种没钱的赌徒,想要靠赌石一夜暴富吧。”
“看那红了眼的样子,可真是吓人,也就是程先生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罢了。”
“诶,这不是小年吗?”
后排的一个男人似乎认出了年总,一旁的人连忙八卦起来。
“池总认识这人?”
池总挤到前排想要再看看,年总听见他的声音,却好像鸡见了黄鼠狼,慌忙的想要转过头躲起来。
身后压着的安保人员却未能让他如愿,即便是死死的低着头,还是被那人看见了脸。
“小年,还真是你,我说你怎么跟我来了一趟平洲回去就辞职了,听你表姐说你回乡连房子都卖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池总神色嘲讽的看向被压着的年总,一旁的人见状赶忙和他打听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离得近,还是池总刻意放大了声音,总之风毅是把整个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年总,这个小年是池总的司机,是池总妻子的表弟,之前和池总来过一次平洲。
当时池总赌石也没背着小年,也是那次运气好,池总的料子涨了,回去之后这个小年就辞职了,原来是弄了一大笔钱来了平洲。
“原来是个借钱来赌的,怪不得担不起风险在这发疯,合着是把身家性命全赌进去了。”
“要我说这种人,赌输了也活该,池总回去可得和夫人说好了,别让她支援这种穷亲戚。”
“一定的,别说是我妻子这个表姐,估计他爹妈都不像认他了。”
听着池总用轻蔑的口吻讲述着自己的事,小年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但是身后的安保人员却将他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像一个小丑一样任由众人讨论。
面对这种情况,小年死死的闭着眼睛,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第一次见识到赌石的时候。
当时池总来平洲玩,平时就喜欢玩料子的他,来平洲本来就是奔着赌石来的,研究了几天之后,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块料子,赌涨了,反手就买了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