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回礼院,谢草皱着眉头坐在院中。
燕雀城的事情与长安的事情小菜一碟,但江湖的规矩终究与朝堂规矩有别。
刘文倩坐到谢草身旁,笑着问道:“感觉有些棘手?”
“倒不是棘手,只是感觉江湖的规矩和朝堂的规矩很大,感觉有些束手束脚。”
谢草带着些许感慨,喝着酒,还是感觉朝堂的规矩让他舒服一点,毕竟在那里更加在乎智慧一些。
燕雀城的事情看上去大家都在斗心眼,其实说白了就是没有一个强人。
只要出现在一个强人,便可以直接打破眼前这个乱局,其余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而且也不会留下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这样是在朝堂之上,不管你实力再强,留下一个大秦的烂摊子只会让世人诟病。
“你就是太过高高在上,没有低头俯瞰这个世界,能够在大秦朝堂这个棋局上纵横捭阖的天下有几人?
秦皇他们每走一步思考的不仅仅是自己得到什么,而且还要思考大秦百姓能得到什么。世家大族每走一步,他们还要考虑大秦百姓能够承受到哪一步。
无形束缚形成那种做事有底线的规则,但在这南域没有底线,只有生死。”
谢草喝着酒赞同道:“是啊!只有生死,谁也不会在乎燕雀城中的百姓,毕竟没了一个燕雀门,还会有有新的燕雀门出现。”
刘文倩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需要谢草自己去想通。
江湖是厮杀,朝堂是有底线的较量。
这两者的区别谢草必须自己去想通,要不然在这南域,谢草做任何事情都会感觉到别扭。
夜色渐渐落幕,整个燕雀城的局势逐渐被燕雀门控制。
燕长风和燕长青铁青着脸回到议事大厅。
众人退下,燕长青目光冰冷的看向燕长风。
“师兄,都到这个时候,你难道还要让那群人隐藏在这燕雀城?”
燕长风淡淡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起身就往议事大厅外走。
一道剑罡朝着燕长风后背而去,燕长风身影一闪,剑罡直接劈在大门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燕长风看着这一道剑痕,停下脚步,缓慢转头看向燕长青。
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他没想到燕长青会对自己动手,而且还是从自己的后背动手。
“你想杀我?”
“谁要动摇燕雀门的根基,我就杀谁!”
燕长青没有丝毫退让,今天粮仓被烧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
这些粮仓是燕雀城的根基,更是燕雀门的根基,没有这座燕雀城,燕雀门每年招收的门徒就会减少,燕雀门也会逐渐走向衰亡。
“今天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而且我早已经做出足够的退让,不要得寸进尺。”
燕长风不想和燕长青有太多的纠缠,他深居简出已经是给燕长青面子。
现在整个燕雀门的大权都在燕长青的手中,屠灿想要的不过是风灵石,在燕长风看来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的饭。
风灵石根本不是燕长青能够保住的东西,找给屠灿反而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