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被人用感情调侃,谢草心中也是升起怒火。
刘文倩也是狐疑的看向监正,一个人是调侃,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段说,那就不是调侃,而是一种态度。
谢草的性子,刘文倩不认为夫子和监正不清楚,两人还这么做,那说这事的目的就有待商榷。
想到此处,刘文倩看着监正的目光中少了一分尊重,多出一分戒备。
她刘家已经做好三年后全面退出朝堂,而谢草和谢家就是他爷爷为刘家准备退路之一。
她和谢草的关系,能够到如此地步,自己爷爷费心费力,现在如此借助这件事调侃谢草,那就是在斩断她们刘家的退路。
“监正大人,可否送我去对面。”
刘文倩放下茶杯,语气无比平静的说着,语气之中没有一丝尊敬。
监正笑着问道:“你是不相信谢草?”
“监正大人说笑,文倩自是相信谢草,但谢草有一句话说的好,他不相信人心,现在晚辈也不相信人心。”
监正看向谢草笑骂道:“看看,好好一个姑娘家家,跟着你都学了一些什么。”
说着一挥衣袖,刘文倩便被监正送到神狱塔中。
“大人现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吧!”
谢草丝毫没有在乎监正看似责备他的话,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监正。
“你就不怕我们真的要对刘家斩尽杀绝?”
监正周遭气息一变,一股浓烈的杀意环绕在整个楼顶平台之上。
谢草依旧喝着茶,仿佛没有感受到这股杀意一般。
“大人,要不要对刘家赶尽杀绝,那是你们的事情,再说我只答应刘相保护好刘文倩一人,并没有答应刘相保护刘家。”
监正深深的看一眼谢草。
这句话的真假,他并没有深究,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谢草的这句话。
谢草真的要是放任他们对刘家斩尽杀绝,那谢草也就不是谢草。
“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大人说笑了,谢草担不起,而且你们口中的聪明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还是把我当一个傻子最好。”
谢草倒着茶,感受周遭杀意逐渐消散,离开长安的心也更加的迫切。
从今天夫子和监正的态度,谢草已经感觉到了变化。
虽说这就是现实,但谢草还是感觉到了政治的冰冷。
长安就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舞台,在这个舞台之上在你拥有底牌之时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虚假,只有底牌耗尽,你才能感觉到这个舞台赤裸裸的冰冷。
人走茶凉这才是这里的常态,至于其他在这里都是假象。
“你想当一个傻子,但谁敢把你当一个傻子,谁又能把你当一个傻子。”
监正饶有深意的说着,端起谢草给他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监正大人指点,晚辈会尽快离开长安,还望监正大人送晚辈到对面。”
谢草起身恭敬的朝着监正一拜。
“不问哪位的身份了?”
“朝堂之事与我何干?谢草终究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妄谈国事只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谢草说完,再次朝着监正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