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独自一人在长城中行走一夜,这一夜他仿佛卸掉身上的枷锁,就像是长安的一个普通居民一样。
清晨的朝阳洒下光芒,秦皇感受着早市的热闹,目光却看向东方出生的朝阳。
“一夜的平凡,已经很奢侈了,是应该回去了。”
秦皇喃喃自语的说着,转身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
如同前几日一样,早朝时候秦皇再次没有出现,刘相又是接连几道命令发出。
有着世家背景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世家背景的官员则是心情舒畅。
御书房外,刘相、赢天地和燕国公老神在在的等候着秦皇。
相比于刘相的面容疲惫,赢天地表现的很是风轻云淡,燕国则是眉头紧锁,好似在思考着一件棘手的事情一般。
一身寻常人家衣衫的秦皇朝着御书房走来,对着三人挥手示意三人不要行礼。
进入御书房中,屏退所有内侍,赢天地提起茶壶给几人倒茶。
秦皇端起茶杯喝一口,突然感觉这千金难买的茶叶,似乎并没有比孔万书那里的白水有多好喝。
放下茶杯,秦皇开口说道:“圣旨你们看了,此番就劳烦刘相和燕国公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说道:“必定不负陛下重托。”
“天地,送送刘相和燕国公。”
两人放下茶杯,赢天地送着两人离开御书房。
送走两人,秦皇一人坐在龙椅之上,手中多出十七枚令牌,目光复杂。
赢天地走进来,目光直接落在桌上的十七枚令牌上,她明白这十七枚令牌代表着什么。
“父皇,需要孩儿做什么?”
抬头看一眼赢天地,赢天地摇头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就行,等到合适的时候拿出给你的那道圣旨。”
“孩儿明白。”
“记住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谁也不要相信,还有就是自己能掌握的事情自己才说了算。
夫子那套初衷是好的,但人心难测,再好的东西在有些人手中也是杀人的屠刀。”
赢天地听这话陷入沉思之中,秦皇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这是他给赢天地的最后一课,也是让赢天地明白自己屁股下这个位置的不同之处。
天下椅子万千,唯独这把椅子最难坐。
人人都想坐这把椅子,但谁又能够真正明白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难处。
赢天地天资聪颖,手段惊人,但要坐天下最难的椅子,秦皇心中始终有着些许担忧。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赢天地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眼神也再次坚定起来。
“父皇,这些话,孩儿以后必定牢记于心。”
秦皇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笑着说道:“记着就好,还有知道为什么刘相要让孔万书在面对谢草的时候让步吗?”
赢天地脑海中出现谣传的那一幕,有些不解的对着秦皇摇摇头。
“哪一步就是治理天下的界限,只有明白那道界限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当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