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元大酒楼虽然在雁京,但是名单上来买定胜糕的人,却是五湖四海,什么地方都有。
五百两一份的定胜糕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要在那买定胜糕的单子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仔细想想,那些已经通过考试的学子姓名,就这么完美的对应上了。
寒冬腊月,郑南山一腔怒火,竟然感受不到凉意,直奔高府。
高诚正在书房,叠着票据,时不时摸着山羊胡子,一向冷酷的眼,只有在这时才有些许的温度。
“大人,郑南山来了。”
高诚缓缓抬头,“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他只说是求见大人。”
“让他进来吧!”高诚说道,将票据一一收好,整理一番衣袖,前往花厅,郑南山正安静地坐在紫檀官帽椅上。
“什么样的风,能够将郑大人吹到我这儿来?”
郑南山瞧着高诚这虚伪的模样,也懒得与他周旋,直接问道:“你也是贫苦读书人出生,怎么忍心断绝这些贫苦读书人的路?五百两一份定胜糕,高大人,你不应该去做首辅,做官,你合该做个奸商!”
“什么定胜糕?五百两一份?”高诚装作十分吃惊的模样,瞪大眼睛,对着郑南山问道:“郑大人,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郑南山斜眼睨着他,心里面清楚,高诚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高大人,人不要忘了自己的来处。”
郑南山甩了甩衣袖,正准备走。听到身后高诚高声说道:“郑大人,夹河改道的银子,内阁已经批准,今天开春化冻,就可以动工了。”
郑南山脚步一顿,这投鼠忌器的滋味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