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了棺材店,买了棺材,纸钱蜡烛。
白色的纸钱漫天飞舞,像是雪花。二十一座新坟,白森森的。
孩子们的笑脸,在许仲连的脑海之中来回闪现。
一切都不对劲儿,可偏偏官府觉得一切都对,已经结案。
做完一切已经深夜,许仲连才骑着劝学回去。
霜重湿寒,山路难走,许仲连不知道如何告诉谢夫子,他的多年好友白爷,成了焦炭。善堂的孩子们,有些甚至都分不开....
还有下落不明的李巨源,突然关门的高升酒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院长......
半夜,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谢夫子的房间,还亮着灯火。
看见许仲连回来,谢夫子急忙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许仲连道:“善堂着火,无一幸免,我去看过尸体,孩子们还有白四和白爷,都是死后焚尸。”
“老白?”谢夫子感觉浑身的血气上涌,冲上了天灵盖,喉咙感觉到一阵腥气,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夫子!”许仲连连忙将谢夫子扶到了床上,掐了人中,谢夫子幽幽转醒,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夫子,我们现在,还回去吗?”许仲连问道。
良久,谢夫子看了一眼一旁已经熟睡的小杰,无力地摇了摇头,“今晚就出发,离开这里。”
“那善堂?”
“不要跟畜生谈人性,我现在能够做的,只有带着孩子们赶紧离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仲连,论起心狠手辣,你还远远不及你的师兄。”谢夫子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