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味轻笑,果然是瞒不住郑南山,这只老狐狸,袁无味笑道:“钟大人这几次,总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也就好奇一下。”
“二十年前,老师遇见了钟眉,二十年后,我遇见了钟况。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缘分。”郑南山唏嘘一声,“不过钟况不似他爹,的确是两袖清风的清官。”
袁无味总算是明白了,钟大人为什么对于《文武经注》如此执着了。
他爹便是死在了,这莫须有的书之上。
县衙后院,烛火晃动。
钟况坐在书桌前,写着信件,门被打开。老夫人端着一碗热茶走了进来,钟况连忙起身,喊了一声。
“娘。”
老夫人将苦茶放在钟况桌边,长长叹了一句,“况儿,吴县税银已经全额收了上来,可我看你整日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心事吗?”
钟况不言语,推脱道:“县衙之内,杂事众多.....”
知子莫若母,老夫人打断了钟况,一双历经世事的眼睛,泛着灰色的光芒,“不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我。”
钟况心弦一下子绷断了,在任何人面前,他可以戴面具,可是在娘的面前,他做不到。
“我想要看看当年爹究竟犯了什么事。”
他更怕,掌握了他爹犯事的证据书据,在别人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露了出来,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