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好,我爷说,能吃是福!”
胖妞儿抱着蜜饯袋子,两个腮帮圆鼓鼓的,袁无味放下胖妞儿,进了里屋。
吴老爹坐在床上,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像是老了十岁,咳嗽几声。
“人啊!老了,不比当年了。”
“只是风寒,过了梅雨季节就好了。”袁无味有些心疼,安慰道。
“前几日,牛家村的牛娃子带着他儿子,跟我告别。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伤感。”吴老爹笑得有些吃力,看着袁无味,嘴角上扬,“二十年前,我可不是这样的。”
袁无味仔细听着,吴老爹说的每一句话。
“我人老了,有些啰嗦,你听着就好。”
袁无味点点头。
“二十年前,我正在当时的梧州知府家中做私厨。
知府姓钟,叫钟眉。
江南鱼米之乡,他尤其的擅长吃。
我得到他的重用,在梧州城之中,大大小小的比赛,回回都是第一,那时候我看不上任何人。
一天,我正在做响油鳝糊,一个小帮厨着急忙慌的过来,说我的师弟所在的香雪楼,被人踢了馆子。”
吴老爹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都说文人相轻,其实厨子也不例外。”
“我做完响油鳝糊,就急匆匆跟钟大人告了假,说我老娘生了急病,要赶紧去看大夫。其实我提着我的家伙什儿,就冲去了香雪楼!
玛德,在梧州城之中,居然有人敢找我师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