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一旁的芦苇根上,咔嚓咔嚓切成一寸长的段子,菜籽油下锅。江南的咸菜,大多数是在冬天的时候,用雪里蕻腌制。
冬天下雪的时候,味道不咸不淡,到了现在,味道更加厚重。
袁无味将雪菜过了一边水,热火热油,与芦苇根一起下锅,“刺啦”一声,油烟四起,爆炒数十下,菜成。
抬头看去,厨房之外,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
成盘出去,大桌子上,牛大哥拿出了珍藏的米酒,跟郑南山喝了起来。
郑南山本不甚酒力,奈何好酒好菜,又是多喝了几杯。
“迟先生,多谢了。”
“菜好,酒好,人好。”郑南山红着脸,又是喝了几杯。
袁无味尝了一口白鱼,果然鲜嫩无比,就是刺比较多,眯了眯眼,人生憾事白鱼多刺。
月上梢头,郑南山晃晃悠悠上了马车,眯着眼看着袁无味,“我老师就爱吃白鱼,他老人家,吃起白鱼,可以将白鱼从头到尾,吃的干干净净,但是那鱼骨头完完整整,那叫一个功夫!”
袁无味心里面想着,她也可以。
次日清晨,袁无味起来,去翠儿豆腐脑摊子,合计买几份豆腐脑儿,再去东边买点油条。就听见摊子前,翠儿跟一旁的大娘议论。
“哎呀,牛家村惨啦!一夜之间整个村子都烧啦!”
“人呢?”
“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哦!”
袁无味呆愣原地,五份豆腐脑儿,噼里啪啦全部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