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情,总要跟吴老三说一声。
“行,到时候我跟老三哥说一声,你来帮我洗洗菜。”
“得嘞!”金贤眉眼带笑。
中午简单,梧州的红曲酱方,外加羊糕,最后又炒了两样小菜,加上蒸团子,配上冬酿酒。便是一顿地地道道的梧州冬至家宴。
冬酿酒闻起来有一股桂花香味,入口甘甜,倒是没有什么酒味,像是果子酒一样。
就连袁宝也倒了一点。
“江南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就连酒都是甜的。”白七七说道。
“江南富有,鱼米之乡,虽然糖贵,也是吃的起的。”郑南山解释完,又是眯了一口,吃了一口羊糕。
羊糕只有鲜味,并不像其它菜一样甜,白口蘸醋都是上选。
几人也不由地多吃了几口,袁无味吃完羊糕,想起梧州城郊,许多衣不蔽体的百姓,不由地皱起了眉。
“既然是鱼米之乡,怎么看起来,有些地方比山同还惨?”
“这便是我来的原因之一。”郑南山捧着酒杯,眼中带有深意,“江南自古便是富饶之地,富商遍地,商人是一个需要约束的群体。若不加以约束,他们便是会野蛮生长,吞噬普通人的生存空间。
太祖皇帝乃是平民出身,自幼家贫,深受地主商人的压榨。于是我朝自成立以来,对于商人都是极为苛刻。
江南自古便是商贸繁荣之地,贸易发达,太祖皇帝便是对于江南实施重税政策,想来通过重税来打压商贾。
谁知道经过百年的发展,原本是约束商人的重税政策,倒是成了商人的敛财工具,他们通过钻各种漏洞,将重税转移到了普通百姓的头上。
又拿出了大笔的钱财,用于官场关系活动,当官的睁一眼闭一只眼,故此江南百姓苦不堪言,朝廷税银只收上十分之一,只有这些硕鼠越加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