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郑南山摇着芭蕉扇坐在天井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袁无味走了过来,“还有一些拉面,先生要吗?”
“今天吃饱了,不用了。”郑南山缓缓道。
“郑先生,你在想什么?”袁无味问道。
“周成是个好官,江南到京城,足足两千里的路程,他披星戴月赶回来找我,看来是这江南税银的复杂程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我还当先生没有看出来,那周成用的是激将法。”金贤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一声。
郑南山白了一眼金贤,“只有你看不出来,不过一开始我的确有些着了他的道儿,本朝一向是重文轻武,都说武夫五知,今天看来,这个周成倒是个粗中有细的不是个死脑筋,这样也好,到了江南方便许多。”
第二天一早,东方刚起鱼肚白,周成就套好了马车。袁无味看着自己的馄饨摊子,这下自己是不能够带着它一起走了,收拾收拾包袱,上了马车。
周成在前方驾车,车子里面坐了五个人。
“路途遥远,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也赶路,各位带好干粮。”周成惜字如金。
白七七刚准备说好,就意识到不对劲,“周大人,白天赶路,晚上也赶路,你吃得消吗?”
“吃得消,以前在关外打仗,跟鞑靼打,几天几夜不睡那是正常。”
“你还跟鞑靼打过仗?”金贤来了兴趣,“那怎么让你一个将军,去做这江南巡抚?”
“上面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金贤又是道:“那鞑靼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长得跟金刚一样?”
“一样都是人。”周成挥舞着鞭子,金贤蹲在周成旁边。
“那为什么我们大盛总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