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土就是土,只不过它的质地细腻。在闹饥荒的时候,百姓吃光了粮食、庄稼、树皮草根等一切能吃的东西之后,为了填饱肚子,就会吃这种土。”郑南山一字一句说着。
金贤听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不就是土吗?土能吃吗?土要怎么吃?”
“不是每一处都是跟雁京一样的。”郑南山道:“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易子而食。”
金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认,“是吃人肉吗?”
郑南山点头,在美食环绕的雁京,金贤对于穷人的想象,无非是吃着玉米窝窝头就自家腌菜。吃土、易子而食,他只从书中看到过。
没有想到,却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世间。
袁无味默默吃完锅里的白粥,“我老爹在世的时候,说天底下最不能够浪费的就是粮食。”
“朝廷不管吗?”金贤知道答案,还是结结巴巴问了出来。
“管?管什么?每年戍边的军费,都到不了边疆。你还指望他们管边境百姓的死活?”郑南山摇头苦笑,朝廷烂透了。
袁无味收拾碗碟,忽然道:“花大娘的家人生病,其实还是因为吃的,反正花大娘这里有这么多的鸡肉,如果将鸡肉稍加处理,让花大娘带回去,也能够填饱肚子。”
“鸡肉不耐储存,怎么带?”金贤瞧着袁无味,“要是风干,这时间也赶不上。”
袁无味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有办法,而且吃法,应该很适合病人。”
“什么办法?”
“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