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此时还穿着长袍,但他没穿内甲啊,再加上李寒衣手劲太大,而他又被拧了近一分钟,那滋味是真不好受,不用说,他侧腰那两块地方肯定被拧出淤青了,估计连皮肉都拧松弛了。
但是呢,这回卡洛斯是真的硬气了一次,虽然他疼的倒吸凉气,可就是没吭一声,更别说什么求饶认错的软话了,不过疼是真的疼啊,但也只能他自己揉揉了,而且是那种一声不吭的揉。
尽管李寒衣此时已经松手了,可她见他一声不吭的坐在床沿揉腰,就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这搞的她心里也有点儿不舒服了,见他一边揉腰一边擦汗,李寒衣也是撇了撇嘴,忍不住问道。
“唉?我刚才拧你半天你怎么不求饶啊?要是你早点儿认个错我不就松手了吗?你今天抽的什么筋?宁可挨疼也不愿意跟我说好话是吧?”
李寒衣知道她今天拧他拧的很用力,出块淤青那都是轻的了,可她也没想到这家伙今天这么硬气啊,死活就是不求饶,这才导致她拧了他那么半天,但这也不全怪她,谁让他嘴那么硬啊...
卡洛斯当然听到李寒衣在数落他了,可他正忙着揉腰呢,那两块软肉现在就像着火了似得疼,他哪还顾得上跟她拌嘴啊,可当他听到那个母老虎还在他背后说风凉话,他也是相当不痛快。
所以就撇过头瞥了那母老虎一眼,但也仅是一眼罢了,很快他就回过头继续揉腰去了,不过呢,他并没有跟李寒衣搭话,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表达他的抗议,还有他受到的不公平对待。
李寒衣当然看到那个混蛋刚才瞪了她一眼,这就算了,他居然在瞪完她之后还撇过脸不搭理她,这可就有点儿过分了,不过这次李寒衣并没有动手去打人,只是皱着剑眉不满的说了一句。
“长能耐了,你还敢瞪我了是吧?嗯?”
说着,李寒衣还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但也仅是推了他一把,并没有再去拧他或者掐他,卡洛斯本来正在揉腰呢,结果冷不丁被推了一把,而且他差点儿就被她推下床,所以他有点生气了。
“我可告诉你啊李寒衣,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撒泼的时候自己把着点儿量,要是哪天你超标了触碰到我对你的忍耐极限,你小心我收拾你你知道吗?别以为就你有脾气”
卡洛斯忍不住撇过脸说了李寒衣几句,就是他那语气不太友好,很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这个母老虎在拧完他之后不仅不道歉安慰,还又推了他一把,这简直是过分的不能再过分。
说实话,他平时对这个母老虎逆来顺受也纯粹是看在她命苦的份儿上,谁知道这母老虎不知好歹,将他对她的包容和宽慰当成理所应当了,好家伙,拧人拧那么用力也就算了,他还能忍。
可她拧完人占完便宜都不知道说句好话安慰安慰他,就知道一味的拿他出气,这可是有点儿过分了,毕竟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卡洛斯这个活生生的人呢,他这些天一直在忍让她。
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接着,无论打骂他都不怪她,因为他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在雪峰上苦等了十三载的痴情种,她不应该被这样冷漠对待,所以他想给她温暖。
他想尽可能的对她好,让这个傻女人好好体验一下被人宠着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对她这么好也是希望得到回报的,他对她也要求不高,他只是希望她能适当的把她那个火爆脾气改一些。
他想用他的热情似火去融化她心里的万丈寒冰,可是呢,他忍了她这么多天,这个母老虎还是喜怒无常,有时候明明是一件小事,可这个母老虎非要把事情闹大,然后对他又是打又是骂。
他虽说在幼年时很落魄,可他不是天生犯贱啊,他今天被这个母老虎连打带骂,他心里不火才怪?当然了,他生气也就这一会儿,不会持续很久的,毕竟他也不想真把这个母老虎气走啊。
“你说什么?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李寒衣见这个混蛋居然这样说她,她也是气的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而且她在吼话的时候还将那个喝空的青玉杯砸在卡洛斯后背了,因为李寒衣扔的力道偏大,所以那个青玉茶杯直接粉碎。
把正在揉腰的卡洛斯打了个踉跄,卡洛斯也没想到这个母老虎能这么狠啊,居然真拿茶杯砸他,尽管他背心处被砸的有些吃痛,可背心的痛与他侧腰的痛不是一个级别,他现在还能忍住。
不过无缘无故被人家拿茶杯砸了一下,他也是很不爽啊,直接就从床榻上站了起身,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床铺上被粉碎成渣的青玉杯,虽说他不是多么在乎一只茶杯,可他背心还在疼啊。
再加上李寒衣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心里别提有多恼怒了,说真的,他现在真想一巴掌抽过去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但他不是冲动的人,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只是言了一句。
“我的话只说一遍,你听清楚就好,唉?我告诉你啊,刚才你砸我那一杯子我忍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乖乖的,不然我真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