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松仅是说了这四个字,因为他的目光都聚在那个紫发公子上,不过飞轩不乐意了,他没好气的瞥了他小师叔一眼,没吭声,随后他满是不愿的从书箱里拿出了算卦的装备,不悦道。
“小师叔,你确定要我给他算?”
“不得无礼”
李凡松此时满脸的严肃,听到他小师侄的称呼带有不敬,他也是即刻厉声制止,飞轩也没想到他这个不着调的小师叔会突然变的这么严肃,他也是被吓了一跳,而这时,那李凡松又道。
“为将军卜卦”
李凡松刚说出这五个字,坐在他身边的飞轩就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满是惊讶的看向了那个紫发公子,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个坐在他面前的紫发公子是大将军,他急忙抱起双拳,俯首道。
“飞轩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
这时,在一旁角落里的萧瑟却点了点头,毕竟那个小道士能用望气寻龙之术看出那个人是将军,这就说明人家的确是青城山的高足啊,知道那两个小道士有真本事,他莫名的笑了一声。
“青城山不愧是天下第一道门,仅是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卡某的身份,确实厉害”
卡洛斯听到那个像是书生一样的小道士说他是将军后,他心里也是一阵骇然,忍不住夸赞了几句,因为人家是真的有本事啊,看到那个叫飞轩的小道童冲他抱拳行礼,他轻笑一声,道。
“不知者不怪,小道长无需这般”
听到卡洛斯的话,飞轩这才抬起头摆正了坐姿,不过他额头上却渗出一层细汗,显然是害怕被将军怪罪,没办法,虽说他是青城山的人,可他毕竟是民,人家是官,民自然不想得罪官。
他将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龟甲放到茶桌上,与之一起的还有几枚卜卦用的铜钱,那龟甲是土黄色的,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老龟甲,想来应该是传承了好几代的,这时飞轩开口问道。
“不知将军想算什么?”
“国运”
卡洛斯嘴里只吐出了这两个字,不过他的脸色却是相当认真,是啊,他作为臣子,心中自当以国家为重,虽然他知道那个二皇子掀不起什么大浪,但他还是想算一算这个皇朝的气运啊。
听到那个将军说想算国运,在一旁角落里的萧瑟也不禁为之侧目,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将军几眼,而飞轩和李凡松倒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淡定表情,似乎他们已经猜到了那个将军会这样说。
“将军,有件事飞轩得提前告诉您,我青城山的卜术不同于那些路边道人的卜术,青城山有卜卦,却无解卦之说,六爻{yao}齐出,至凶至吉都是天运使然”
那个小道童飞轩从那些铜钱中抓起六枚,放入龟甲之中,并且嘴里还说着些老气横秋的话,乍一听还以为他是为人卜卦多年的老道呢,对于那小道童的话,卡洛斯也是点了点头,言道。
“卡某既相信卜卦之说,自然是愿意信奉天道,天道天运,本就不可为人力所变,卡某对此也心知肚明,还请小道长出卦”
卡洛斯也明白这个小道童为何会这样说,估计是怕等会儿的卦象不好被他怪罪啥的,所以他也是点头认可,不过飞轩却并没有抛出此卦,他将那个装有六枚铜钱的龟甲推到卡洛斯面前。
“小道长这是何意?”
卡洛斯见那个叫飞轩的小道童将卜卦用的龟甲推到他手边,他也是有些不解啊,就问了一句,在飞轩身边坐着的李凡松侧过脸看了他小师侄一眼,没有出声,而飞轩也开口解释了一句。
“飞轩只是一介草民,不能为这个国家抛卦”
“那此卦该由谁来抛?”卡洛斯
“算国运,本该由国王亲手抛出此卦,而此时国王不在,无法抛卦,因此只能由将军代替”
飞轩又解释了一句,因为他是真的不能抛卦,对此卡洛斯也是点了下头,伸手拿起了那个龟甲,虽然由他来代替国王为国之气运抛卦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可他似乎没有选择,又问道。
“随便抛就行?”
“嗯”
飞轩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见此,卡洛斯也没有再说别的,拿着那个龟甲轻轻摇晃起来,在龟甲内的铜钱也肆意的撞击着龟甲内壁,声音清脆可闻,在摇晃了几下后卡洛斯将铜钱抛出。
只见那六枚铜钱从龟甲的一侧口飞出,散落在茶桌上,随后卡洛斯将龟甲放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铜钱,那六枚铜钱全都是同样的图案,那图案是代表着阴的女娲蛇身像,见此,他问道。
“小道长,这卦象何解?”
“初爻,六阴面,老阴”
那个叫飞轩的小道童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六枚铜钱,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用手指沾了一滴茶水,在茶桌上画了一道横线,见那飞轩的脸色不好,卡洛斯也是神色微变,笑着说了一句。
“看你的神色也能了解大概,不过阴听起来确实不如阳好”
“非也,老阴是变爻,只出一爻看不出什么,将军继续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