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
听到卡洛斯问,那雷无桀二话不说,直接报出了他的名号,真不知道他是自信过头,还是脑子有病啊,就连那些宴区的宾客都在对雷无桀指指点点了,估计是在嘲笑那雷无桀太单纯吧。
就连卡洛斯都快被那个笨蛋逗乐了,他拿起酒壶,为桌子上仅剩的一个酒盅斟满了酒,然后仰头喝下,雷无桀看到那个家伙在喝酒,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皱了皱眉,问了那人一句。
“你是什么人,又为何会认识我大哥?”
听到雷无桀的疑问,卡洛斯没有立即回答,他解开了狐裘领口的几道绳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大衣脱掉一半,露出了他的半拉膀子,不,应该说是露出了一侧胸口,他并不是想耍流氓。
而是想露出那道三年未散的疤痕,那是一道很长的黑色疤痕,就斜挂在卡洛斯胸口,要知道正常疤痕并不是黑色,而是浅红色,这黑色疤痕也并不是卡洛斯中毒了,这是杀怖剑留下的。
杀怖剑是一柄火器之剑,它所留下的伤口很特殊,就算伤好了,那疤痕也十分奇怪,就像被烧焦了一样,特别好认,看到那条黑色的疤痕后,雷无桀也很吃惊,看了一眼手中的杀怖剑。
是啊,他认得出那种疤痕,那是只有杀怖剑才会留下的疤痕,而且那道疤痕还那么长,那个人明显是他大哥的死对头啊,不然他怎么会被大哥砍出那种足以致命的伤口?雷无桀呢喃道。
“那道伤疤是..杀怖...?”
“不错,我这条伤疤就是你手中的杀怖剑造成的,三年了,它没有一丝褪去的想法”
卡洛斯应了那雷无桀一句,然后把狐裘套上了,就算他不冷,可是露着半拉膀子影响不好,他小师侄刚才都拿手捂眼睛了,因此他必须穿上,见那个人套好了衣物,雷无桀忍不住问道。
“你究竟是谁?我看你身上的疤痕可不像是比剑时误伤的,你为何会被我大哥重创?”
此时,雷无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知道他大哥雷轰在三年前被人斩去一臂,而那个人身上的恐怖疤痕足以证明他和大哥大战过一场,他很想知道真相,他想替他大哥报断臂之仇。
“你大哥雷轰,是一个曾令我感到恐惧的对手,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在云雾山一带,我奉命带兵剿匪,那天我带兵突袭流月寨,不慎被发现,我和我的战士们被流匪包围...”
“我们与那流月寨的匪徒做起困兽之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获胜,我带去的士兵也都死于流匪刀下,我杀死了流月寨的女匪头子,正当我获胜之际,雷轰突然跑了出来...”
“他手拿一柄燃着熊熊烈火的长剑向我袭来,他要杀我,那时我近乎力竭,为了能活下去,我必须迎战,我与那雷轰苦斗数十回合,最终以重伤濒死为代价斩去他的一条左臂...”
“我当时已经力竭,还被雷轰重创,我以为我会死在他的剑下,只可惜苍天有眼,我的军队赶来支援,雷轰不得已只能弃臂而逃,我这才得以保命,可这道疤,却跟了我三年...”
“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不敢忘记当年那触碰到死亡的冰冷之感,而留在我胸口的这道剑疤,它也在时刻提醒着我,它说,想要我和那雷轰再战一场,报了三年前的一剑之仇!”
卡洛斯没有撒谎,也没有添油加醋,他将真相告诉了雷无桀,只不过在说到最后时,他的声音充满了杀意,毕竟他当年算是被雷轰偷袭,这才差点儿丧命,这让他怎能不恨那个雷轰呢?
当然了,虽说当时雷轰也在气头上,打的杂乱无章,但这不代表他弱,如果雷轰真的不行,他又怎会被江湖人称为戾剑仙呢,卡洛斯也深知此事,所以他心里很想与那个雷轰比出胜负。
卡洛斯这段话一经说出,这宴区的所有宾客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好像是在说卡洛斯英勇无双什么的,不再嘲笑讨论左家被抢亲的丑事了,此刻,就连那东方曜都忍不住看了卡洛斯几眼。
毕竟他是袁霸天的徒弟,任务从始至终都是守城,很少出城剿匪,这导致他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意思,此刻他倒是有些羡慕卡洛斯了,能为国立功,如果他也能像卡洛斯一样去剿匪。
等到为国立下功勋后,恐怕这二十二军的军将之位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接任了,只可惜兰斯特老将军从来不安排他师父出城剿匪,这分明就是有意将所有的功劳都让给他的徒弟卡洛斯啊。
想到这儿,东方曜不禁紧了紧拳头,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在军队却不能为国建功,他也憋屈啊,虽然他对卡洛斯不爽,但还是没有表现的太过,仅是瞟了卡洛斯几眼,但目光不善。
或许是因为卡洛斯在诉说他曾经为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吧,那个慕容云海也没有在嘲笑左宗羽了,不过雷无桀此时的状态不好,他咬着牙,剑柄也被他攥的咯咯响,这时,他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