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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中午十一点半,在天祥镇镇北,一条不宽的街道上,一个身披袈裟,头戴斗笠的和尚正在路边的一处小茶摊歇息,在这处茶摊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不错的马车。
那辆马车是由两匹健硕的快马拉行的,牵着马匹的人还是个官兵,他身上穿着盔甲,额头上还戴着一条黑色的头带,头带中央由白线绣着忠义二字,不仅如此,那个官兵还带着刀。
那个官兵所佩戴的长刀与衙门捕快的佩刀不同,大多数捕快的佩刀都是比较薄的,因为他们的刀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吓唬人的,毕竟捕快的主要职责是维护一方安宁和抓贼。
并非战斗杀敌,所以官府给捕快们配的刀具都是轻量化的,为了他们随身携带嘛,而那个官兵腰间的佩刀十分特别,那是一把刀身足有单指厚的长刀,那是用来上战场杀敌的凶器。
与县衙捕快们的佩刀有着根本的区别,所以只要是武人,一眼就能够看出端倪来,此时,那个带刀的官兵正牵着马匹,守在一家糕点铺门口,似乎是在等人,不错,这个人是佩特。
卡洛斯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倒不是说罗毅和肖战那些老兵卡洛斯不信任吧,但他们在卡洛斯心里是比不过佩特的,虽然那些老兵都是卡洛斯出生入死的兄弟,胜似亲兄弟那种。
但也有阶级关系啊,那些老兵,不管是罗毅还是肖战,亦或者谢昆和骁贺他们,每一个老兵都能为了他们的将军而奉献生命,所以能为卡洛斯死的忠义部下很多,多的几乎数不清。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卡洛斯的心腹,亲信,但佩特是个例外,他是卡洛斯带进军队的,那时候卡洛斯还不是护国将军,甚至连小将都不是,只是一个兵,但卡洛斯在剿匪途中救了他。
那时候佩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的家人死于匪患,当时整个村庄就剩下佩特一人,是啊,一个村子的人都被马匪杀光了,粮食和钱财也被抢光,那时,马匪掳走了他的姐姐。
他想抗争,他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和那些烧杀抢掠的马匪争斗起来,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又怎能是那些马匪的对手,他被一次一次的打倒在地,不甘,屈辱,绝望在他心底发芽。
正当他即将被那些马匪的马匹践踏致死时,一支军队冲了进来,大部分马匪都死在军人的战刀下,一个马匪见势不妙,准备先结果佩特,而浑身伤痕的佩特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就在他要死在马匪刀下时,一柄长刀飞来,刺穿了那个马匪的胸膛,随后卡洛斯走了过去,拿回了他的佩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浑身伤痕的少年,他知道这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并不是马匪,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个少年,卡洛斯上前一步,与他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吃人的人,一种是被吃的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和物’
听到这句话,佩特心里燃起了希望,他告诉那个士兵,也就卡洛斯,他说,‘我想变强,我不要做被吃的人,我要参军,我要报仇’听到那个少年的话,卡洛斯带着他一块回去了。
从那以后,年仅十六岁的佩特成为了军队的一员,与卡洛斯编在一队,参军后佩特进步神速,只用了三年时间,便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成长为军队里最强的格斗员,他是天才。
或许是佩特经历了惨痛的过去,他的心思很重,手段也很残忍,尤其是对敌人,这种狠辣的性格在军队里就如同夜间的星芒一样耀眼,而在那时候,卡洛斯也当上了军团里的小将。
还破格成为了护国将军兰斯特的亲传弟子,他从没有忘记那个被他带进军队的少年,也清楚那个少年在成为了当时军团里的新星,所以他把佩特调于他身边,成为了他最早的心腹。
虽然佩特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狠角色,可这正是军队所需要的,因为钢铁军团不需要仁义慈悲之辈,自从佩特成为了卡洛斯麾下的唯一亲信,他就将自己外露的獠牙收敛了起来。
他是个聪明人,很会揣摩人心,总是能够替他的将军,也就是卡洛斯分忧,有些卡洛斯不能办的事,佩特都会悄悄地在暗地解决,他不会去问他的将军这件事该不该做,要怎么做。
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是将军手中的利刃,必须为将军铲除所有障碍,而他背着卡洛斯做的那些事,卡洛斯也都一清二楚,他知道佩特很了解他,不用等他开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卡洛斯很看好他,待他如亲兄弟一般,佩特虽心狠手辣,却并非不懂感恩,他对他的将军没有二心,甚至能为他的将军奉献生命,因为他的命是卡洛斯救下的,也是他给了他希望。
将军说的没错,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在加入军队的几年,佩特已经从一个被吃的人成长到吃人的人,他是卡洛斯手中的尖刀,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没有之一。
因为他曾数十次为他的将军,还有他将军的妹妹赴死,他替他将军挡下的暗箭已经多到记不清,也曾救他的将军于水火,虽然后来与他同行的那些老兵有不少都深得他将军的信赖。
但佩特知道,只有他才是他将军手中最锋利的尖刀,所以卡洛斯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他,虽然之后的几年战乱变少了,生活也平淡了不少,导致他现在成了给他将军赶车牵马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