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把被弄坏的油纸伞就扔在刑房的一只铁桶里,从公孙离身上整洁的衣服来看,估计还没被用刑,毕竟受伤昏迷了,再动刑估计小命不保,所以昨晚只是绑起来而已。
此时,裴擒虎还在吊儿郎当的躺在草垛上,他其实上午就清醒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因为这地牢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裴擒虎现在也很郁闷啊,他竟然被人关了。
看那铁栅栏的模样还是牢房,而且中午那会儿还有个穿盔甲的士兵给他送饭,现在裴擒虎也明白了,他昨天晚上是真的把人家护国将军给打了,而且还骂人家是衣冠禽兽。
哎,估摸着他暂时是出不去了,真郁闷啊,其实这种精钢所铸的铁栅栏拦不住裴擒虎,只要他变成剑齿虎形态,力量和速度大幅增加,这种栅栏门根本就撑不住他的撞击。
可他不敢硬闯啊,如果硬闯那就罪大了,他现在只是和人家将军闹了个误会,他得想办法解释啊,所以他不会乱来,他只能老老实实等着,偶尔瞟一眼那个被绑着的刺客。
裴擒虎不知道他被关进来多久了,但他知道,自从他醒来后,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儿就一直没醒,他记得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将军说她是刺客,裴擒虎也想不明白。
长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怎么会是刺客呢?而且还是瓦斯塔亚人,这瓦斯塔亚人出现在艾卡西亚皇都,本就是稀罕事,毕竟这两大国家相距甚远,很少有串国居住的。
就算有,也是在两国邻近的地方会有,其他地方还是很少见的,而他裴擒虎,是艾卡西亚境内,常阳城的一位六合拳拳师,现在来艾罗城皇都是投奔朋友,想好好发展的。
结果刚来没几天,他就惹事儿了,他好郁闷啊,喝多了酒,还想来个英雄救美,真是的,人家都自报名号说是将军了,他当时干嘛不信啊,看看现在,被关牢里了,难受。
他躺在草垛上,两侧的脸各有一大片淤青,不用说,这是昨天晚上被卡洛斯踢的,看着还挺狼狈的,正当裴擒虎无聊呢,在刑房十字架上绑着的那个瓦斯塔亚女孩儿醒了。
公孙离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前方,那是一面石墙,墙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看到这一幕,公孙离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本来想动胳膊的。
然后发现手臂不能动弹,就连脚也不能动,公孙离看了一眼她的手脚,原来是被绑在十字架上了,捆的还挺紧,公孙离尝试着想要挣脱,但失败了,捆她的麻绳有两指粗。
无论是手臂还是脚腕,都被捆了七八圈,这是人能挣脱开的吗?更别说她还是个伤员了,虽然公孙离苏醒,可是她还能感觉到小腹在隐隐作痛,只是她连捂一捂都做不到。
再加上她双唇干裂,嗓子也干的刺挠,显然是因为受伤而脱水了,在一旁的牢房里,裴擒虎见那个被绑着的女孩儿醒了,他急忙从草垛上起身,挨着大铁门,问了她一句。
“唉?你叫什么名字啊?”
显然,裴擒虎也是个妥妥的直男癌患者,见人家女孩儿醒了,他直接去问人家的名字,这搭讪方法真是不敢恭维,公孙离听到声音后朝四周看了几眼,似乎在寻找谁一样。
“这儿呢,这儿呢,朝左边看”
裴擒虎见那个被捆着的瓦斯塔亚女孩儿四处乱看,好像在找他,出于好心,他只能提醒了,哎,他的存在感好低啊,公孙离也朝左侧看过去一眼,然后回过脸了,没理他。
“喂?你是哑巴吗?我刚才在问你话,你叫什么名字啊,因为什么被抓的?”
裴擒虎见那个瓦斯塔亚女孩儿不搭理他,他有些不痛快,又问了一句,然而公孙离还是没有回应,见状,裴擒虎只能回草垛休息了,过了一会儿,公孙离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起来了?”
公孙离的嗓音多少带着一丝沙哑,她朝着那个红发男子的牢房看了过去,裴擒虎听到那个瓦斯塔亚女孩儿说话了,他赶忙坐起身,跑到铁栅栏门那边,去和那女孩搭话了。
“我?我是因为救你被关进来的”
“啊?”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公孙离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脸被打肿的红发男,裴擒虎无奈的扶了扶额,然后看了一眼侧面紧关的铁门,看到狱卒没进来,于是,裴擒虎便解释了几句。
“哎,说来话长啊,昨晚我在阳乐街的酒馆喝酒,回去的比较晚,在半路上碰见一男一女,你被那个女的扛在肩上,我以为你被绑架了,便想出手相助,救下你的,结果我被那个男的打倒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大狱了,哎”
裴擒虎很无奈的解释了几句,他感觉他亏大了,人没救成,自己还被关进来了,得亏还有那个漂亮女孩儿陪着,要不然他真得无聊死,听到他的一通解释,公孙离回应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没有没有,你不用自责,唉?我昨晚听那个男的说,他好像是护国将军啊,我当时还不信呢,结果闹误会了,哎..对了,我听那个将军说,你是刺客?”
裴擒虎见那个女孩儿给他道歉,他顿时对她好感倍增,他感觉这么懂礼貌的一个女孩儿不应该是刺客啊,公孙离听到那男子的疑问,她顿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