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习惯了嘛..”
“敢偷我的东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能留你了”
劫根本不吃唐瑶那套,看着她的目光依旧凶戾,再次按下右掌心的拉闸,在他右臂铠里嵌着的分叉钢刃唰的弹出,唐瑶听到那铿锵的金属声,吓得再次求饶。
“恩人饶命,恩人饶命,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命,我不想死,千万别杀我...”
唐瑶知道那人起了杀心,她赶紧跪在地上,连拜带磕的给劫行了两个大礼,这秒怂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劫眯了眯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唐瑶看了好一会。
终于,他还是心软了,松开了掌心的拉闸,那臂刃唰的一下收回去了,劫没有吭声,转身骑上那匹红鬃烈马,一夹马肚,快马向天嘶鸣一声,朝远处跑走了。
唐瑶也听到马匹的嘶鸣声了,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白头发的人已经骑马走了,她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不及去拍衣服上的土,朝劫的方向追去,一边跑一边喊。
“恩人,等等我啊”
虽然唐瑶是个扒手,跑的比较快,可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马的四条腿呢,她追了几步发现追不上,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她只好停下脚步,抱怨一声。
“跑那么快干嘛,真是的..哼,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唐瑶本来挺失望的,可是很快她就再次打起精神了,拔出了背后的那把伞,那把伞并不是普通的油纸伞,而是一把金属制成的伞,伞面通红,上面刻有云纹。
那云纹通过光的照射时隐时现,一看就知道不普通,而且伞柄刻画的非常精美,外露的伞骨是金色的小箭头,看着还真是漂亮的紧啊,这时,唐瑶撑起了伞。
转动伞柄上面的一个机关,突然间,在内伞面边缘处冒出了绚丽的光,一息后,这内伞面的边缘地冒出两个光圈,内圈的光字是子丑寅卯辰巳午等十二地支。
而外圈则是达钩乾决有壮畜等六十四卦象,而且这内外两个光圈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动,外圈顺时针,内圈逆时针,转动时还发出铿锵的机扩声,很是悦耳。
转了大约三息时间,外内两个光圈都停下了,不到一息后,内外两光圈的字近乎全部消失,只留下两个光字没有散,外圈是井,内圈是子,看样子是个方向。
“我现在是追不上你,我还就不信我一直追不上”
话罢,唐瑶收起了伞,朝着右侧的方向一蹦一跳的跑了,是啊,那把铁伞正是寻踪定位的神器,名唤千机伞,是她吃饭的家伙,怪不得她丢命都不能丢伞呢。
......
此时,已是虚空时间晚上七点半,天空一片漆黑,在一片荒田附近,还有火光在摇曳,那是一间荒废的木棚,看样子这片荒地以前是种瓜的,只是现在荒了。
在这片广阔的荒田里,除了那间透出火光的破木棚,其余什么都没有,好吧,还有吱吱吱的田鼠叫声,这静谧的夜晚配上空洞的风声,的确有些瘆人的意思。
在那间破木棚里,好吧,我们暂时叫它瓜棚,在那间瓜棚外的柱子上,有一匹红鬃烈马在上面拴着,显然,那是劫的快马,在那瓜棚正面处还燃着一堆篝火。
此时,劫正在火堆旁悠闲的烤着一块干粮,那篝火并不在瓜棚里,因为这瓜棚面积不大,还有一面没有墙,算是瓜棚的正门吧,不过这间瓜棚的方向挺不错。
是逆着风向的,虽然瓜棚四周的竹席早已破败不堪,但还是能遮风挡雨的,在这瓜棚里还有一张用木头搭建的破床,那上面还有一张竹席,勉强可以睡人吧。
毕竟是荒废的瓜田,如果没有荒废,估计那些瓜农在夏季夜晚会留在瓜棚看瓜,而现在,正好便宜了劫这个过路人,能有这样的栖身之地,在野外也算幸事。
此时,劫正坐在一根枯树桩上,在他后面就是那张破旧的床,那破床上的灰尘已经被劫担掉了,在那张有破洞的竹席上,还铺着一块棉布,是一块方形的布。
不光如此,在床的一头还摞着几件衣服,显然,这是包袱布啊,劫把自己的行李包给铺在上面了,也算是有床有枕头,睡起来肯定比地上强啊,真会享受啊。
在那堆篝火上,一条双杈树枝上串着一块饼,不用想,这是热干粮的一种方式,此时,劫还在不停的上下翻动着那块饼,生怕烤糊了,毕竟这是他的晚餐啊。
他现在愁眉苦脸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错,他在担心他师父苦说,他想回均衡教派看一眼,然后告诉师父暗影并非邪恶,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个赏金刺客,好吧,也不算是,因为他准备金盆洗手,反正钱赚够了,他知道苦说师父肯定没有原谅他,但他想回家,回家证明给他看。
他这一趟回尼桑城不仅要去看他的师兄弟和小师妹,最重要的还是想跟他师父苦说证明他的暗影之道,如果暗影真的是邪恶,那为何在传承之地有暗影传承?
这一切只能说明,暗影与光明一样无处不在,没有绝对的邪恶,他现在很纠结见到苦说师父后会不会吵起来,或被师父赶出去,还是说,苦说师父不肯见他?
这一切劫都不知道,他也烦啊,说真的,他离开尼桑城的均衡教派已经有一年多了,他真的很想他的好兄弟慎,还有凯南师弟和阿卡丽师妹,那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