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她哥的鼻梁就算了,卡莎还拿把她哥的嘴给捂住了,果然是亲妹妹,居然这么坑她哥,把她哥的三窍堵上之后,卡洛斯立马不打鼾了,仅仅只有十秒钟他就醒来了。
因为憋得慌,卡洛斯睁开眼后,也感觉到他嘴被捂上了,甚至鼻子还特别酸,超级难受那种,出于下意识反应,他一把将捏住他鼻子的手臂打开了,然后起身破口大骂。
“谁!是谁捉弄我!”
卡莎被她哥一巴掌打疼了,毕竟她穿的不是轻甲,更不是软甲,只是一身锦绣的长裙,她捂了捂被打疼的手腕,然后抬起手准备把那一巴掌还回去,然而她没那个胆子。
“怎么?还反了你了?捏完我的鼻子还想打我?是不是?”
卡洛斯定过神后,看到了他妹妹在他床前,不用想,那个捏他鼻子的人肯定是她,而且这妮子居然还抬起手准备打人,这让卡洛斯怎么忍,直接就清醒了,满脸的不爽啊。
“哥,你误会我了,我哪儿敢打你啊,人家这是想给你擦擦额头的汗嘛”
看到她哥把脸绷住了,卡莎瞬间蔫了,她再胡闹,再淘,这时候也只能认怂,至于昨天下午被她哥气了,她也只能忍着,因为她哥现在不爽啊,必须讨好,不能找事儿。
于是,卡莎伸出手准备给她哥擦一擦额头的汗珠,准备献献殷勤,然而卡洛斯很不领情啊,又是一巴掌把他妹妹的胳膊打开了,用力还不小呢,都听见“啪”的声音了。
“不用你擦,我自己有手”
话罢,卡洛斯瞪了他妹妹一眼,没办法,他这是因为窒息才被迫醒来的,能没有点儿起床气嘛,卡莎见她哥不高兴,她也委屈啊,捂着被打疼的手腕,撇过脸不去看他。
一副她生气了的样子,估摸着是真打疼了,卡洛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然后用手背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做完这些后,他才注意到他妹生气了。
“打疼了?”
“哼”
听到她哥问,卡莎冷哼一声,直接转过身了,显然她也是有脾气的,本来昨天下午的气就没消,然而今天早上你居然伸手打人,这怎么忍啊,必须不能忍,不能惯着他。
“行了,瞧你那小气劲儿吧,现在什么时候了?”
卡洛斯也看的出他妹妹是真生气了,不过他没去哄,在这种时候他不能认怂,就随口问了她一句,卡莎转过身瞪了她哥一眼,虽然不高兴,但她只能做认怂的人了,应道。
“快七点了”
“去给我端盆水过来,我洗把脸醒醒酒,昨天晚上喝多了”
卡洛斯听到快七点后,他又伸了个懒腰,一副我是老爷的模样,张口就去指使他妹妹了,卡莎对此也是很不开心,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寝室,估摸着是端水去了。
看到他妹妹出去了,还哼了一声,对此卡洛斯也只有无奈的摇头,没一会儿的工夫,卡莎就把客厅里的水盆和毛巾给端进寝室了,又拿了个圆木凳做支脚,放到她哥床边。
卡洛斯在水盆里摆了几把毛巾,擦了擦脸,因为是凉水的原因,卡洛斯清醒了不少,而卡莎呢,虽然被她哥气的不行,但她可是温柔贤惠的好妹妹,怎么会跟她哥计较呢。
此时,她正在给她哥拍衣服呢,就是被卡洛斯随手扔的那件流苏锦袍,要知道那件锦袍可是她哥最贵,也是最喜欢的外套,那件长袍是青蓝色的,丝绸材质,细腻无比。
那长袍下半身娟绣着蜿蜒曲折的黑褐色梅枝,那枝头上开着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而长袍的上半身娟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喜鹊,它们背上披着黑羽,身腹却是一片雪白。
赤红的尖嘴微微张开,似乎在与同伴交流着什么,的确是精美绝伦,在长袍背后还有四行诗句,【娇姿媚影映楼台,傲骨红梅冷艳开,惊落梢头花几瓣,只缘喜鹊踏枝来】。
这四行诗句虽是立着绣上去的,但那绣工却让这几行字显得苍劲有力,可见做这件流苏锦袍的绣女在绣工是炉火纯青啊,在那四行诗句右下角,还用红线绣着一个方印章。
那印章上绣着‘卡洛斯’三字,显然,这几句诗是卡洛斯自作的,没有诗名,而这件流苏锦袍,是卡洛斯花了大价钱,找了艾罗城最好的绣坊,按照他的要求去缝制,定做。
光是做这件流苏锦袍,就花了二十天的时间,虽然成品很不错,可是这件长袍要了卡洛斯小半个月的俸禄,足足三百紫晶币,可见这件流苏锦袍的华贵,不过物超所值是真的。
因为昨天晚上卡洛斯回来的时候喝多了,把衣服脱下随手扔在了那个木人上,要知道那个木人上还挂着他的乌龙玄金铠呢,所以卡莎正在整理那件流苏锦袍,她知道这衣服贵。
更知道这件流苏锦袍是她哥最喜欢的外套,平时都舍不得穿那种,所以她必须细心打理啊,单手举着那件流苏锦袍,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长袍上的细微灰尘和那淡淡的褶皱。
这时,卡洛斯已经洗漱完毕,也彻底清醒了,虽然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从窗户上的孔缝照射进刺眼的白光,不过卡洛斯仍旧不紧不慢,因为今天八点的早朝他不准备参加。
毕竟是新任的护国将军,武将岂可每日参朝,要是武将天天去上早朝,那就真的是无所事事了,此时,卡莎将整理好的流苏锦袍给挂到衣柜里了,见状,卡洛斯立即开口阻拦。
“唉?那件长袍先别放,我今天还要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