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这个世界的凶手更加丧病,凶残程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那也不该先动手杀奈良沢,怎么说也该是先对九动手,然后八七六五……
现在顺序都不对了。
总不能是,偶然遇到,感觉是个下手好机会,就直接上了吧……
陆仁感觉这个可能性不高。
他暂且压下这些疑惑,出声宽慰道:“毛利老哥,这起案子背后可能另有隐情。很可能和数字凶手无关。奈良沢警官只是名字中刚好有数字。”
接着陆仁又有选择性的摘选了刚才的一部分想法,来借此说服毛利。
“或许吧。”毛利脸上的阴郁,并没有因为陆仁的劝说而减少半分。他叹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脊背在此刻佝偻不少。
有件事毛利没说,奈良沢警官严格来讲,并没和他共事过。
因为此人过于严肃,说话办事不留情面。
当年‘枪击人质’那个事,就属奈良沢骂的最狠,最凶。
毛利自然不怎么喜欢这人,更别说打交道。
可这并不影响,他对此人的敬佩。
这位在一线奔忙了三十多年的老刑警,倒在了这个冰冷的雨夜。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奈良沢的死,都让毛利心情很糟,比这该死的天气还要糟。
……
车子抵达警视厅,先行下车的目暮没和陆仁他们打招呼,领着三小只径直迈上台阶,步入警视厅大门。
好在这地陆仁他们也熟。不用警察带,他们也知道接下来要去哪。
询问室内,三小只并排坐在,颇为乖巧的提供当时所看见的一切,比如凶手的特征。
只是这个供词……
“打着黑伞的年轻男人。”
“打着绿伞的漂亮大姐姐。”
“打着蓝伞的中年叔叔”
完全不知所谓。
听得人眉头紧皱。
陆仁好声好气地劝三小只认真想,不要糊弄应付。
结果把三人都劝到哭,他们供词还是不一致,甚至更加混乱。
目暮揉揉额头,递给佐藤一个眼神。
“陆仁先生,我有事要找你。咱们出去说吧。”
“嗯。”
陆仁一出去,三小只逐渐停止哭泣,但证词还是照样对不上。
案件至此陷入僵局。
屋外。
陆仁和佐藤两人靠墙站着。
“何事?”
“一点私事。我妈最近老催我结婚,你也知道我家情况,父亲早逝,我妈一手把我带大。我很敬爱她,不想忤逆她的意思。可她现在就想看我结婚,想抱孙子。唉。”
“这样。我倒是没这个烦恼。爹妈都没了。”
“……”
“反正也拒绝不了,就去试试呗。说不定能遇见喜欢的。”
“不可能的。我……”
“稍等下,我接个电话。”
陆仁摸出手机,走到一边。
看他这般不上心的样子,佐藤也止住了倾述的欲望。
过了片刻,陆仁快步走了回来。
“下午那事,报社已经知道了。暂时把案子放一边,你去和目暮通个气,看看该怎么报道。然后我转交给报社那边。统一一下口径,否则他们会瞎写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