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如宝塔一般的神龛旁,正站着从张景淮那里带来的邪物明月。
明月此刻浑身颤抖,他的手僵在半空,目标正是神龛上的牌位。
见陆天明进来后。
明月立时抱头蹲下,嘶声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都是赵天涯让我做的!”
“嘿你个小杂种,这样就把我出卖了?”
那边赵天涯晃动着链条,哐当哐当无比刺耳。
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赵歌韵却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陆天明扑了过去,还未接触赵歌韵的身体,便感受到了极高的温度。
他用手背在赵歌韵的额头上一试,发现非常烫手。
“陛下,陛下!”
陆天明摇晃赵歌韵的身体,试着把她唤醒。
“陆小哥,别叫了,这小贱人死定了。”赵天涯哈哈笑了起来。
陆天明回过头,蹙眉道:“老匹夫,你积点德吧,嘴巴那么贱也不怕长疮?”
赵天涯作吃惊状:“我可没乱说,她这是破境失败,走火入魔了,搞不好,真要死人的。”
说完,赵天涯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显然并不关心赵歌韵的死活。
陆天明闻言,一时有些无措。
他也知道赵歌韵是在先灵殿里练功。
而且上次,后者也出现过昏迷的情况。
只不过这回,赵歌韵表现出来的状态,比上一次要严重得多。
那红扑扑的脸蛋,实在是有些急人。
稍作思考,陆天明猛地将剑拔出来。
接着指向邪物明月喝道:“是不是赵天涯让你搞的鬼?”
明月吓得指往后缩:“赵天涯只是让我把灵牌打碎,女皇陛下昏迷,跟我没有关系,我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陆天明转而望向赵天涯,眼里满是威胁之意。
“哟,叫你一声陆小哥,你还真就把自己当哥了?”赵天涯嘲讽道。
陆天明收起尺剑。
开始摩挲手上的戒指。
对付赵天涯,刀剑无用,还真就只能走偏门。
陆天明记得戒指里放过一坛大楚带来的乳腐,虽然没有大粪臭,但也确实够味。
哗啦一下。
陆天明将那坛乳腐掏将出来。
刚一打开盖子,那臭气刹那间弥漫开去。
赵天涯嗅了嗅,面色一黑。
“陆小哥,我刚才放屁呢,您别介意。”
陆天明才不管那许多。
走至赵天涯三丈外。
抬手一抛,乳腐的汤水立时便洒了过去。
赵天涯被避灵锁所困。
压根就躲不开。
噗的一声。
汤水全部溅到了赵天涯的身上。
那浓郁的臭味,怎一个酸爽了得。
赵天涯嗅了嗅,张嘴便要骂人。
哪知却看见陆天明又在捣鼓手上的戒指。
“陆...陆小哥,你信我,让那小杂取灵牌,是为了脱困而已,赵歌韵之所以昏迷,真的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赵天涯苦脸道。
陆天明冷眼望着赵天涯:“我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得想办法,如若不然,我明天就弄点更刺激的东西过来。”
赵天涯嘴角直抽。
小心翼翼道:“陆小哥,这里是赵家的灵堂,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陆天明冷冷道:“人都要没了,还管他哪家的灵堂?告诉你老匹夫,我既不姓赵,也不是燕国人,就算把这里变成粪坑,我也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赵天涯闻言。
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如果没有意外,他还能活很长时间。
而陆天明若真狠了心往自己身上泼大粪,那岂不是真正的要遗臭万年?
“陆小哥,你消消气,办法肯定有。”赵天涯苦涩道。
“言简意赅,我不想跟你废话。”陆天明瞪眼道。
“方法很简单,只要能去除她身上的燥热就可以。”
怎么个去法?”
赵天涯望向昏迷的赵歌韵,突然贱笑起来。
“你夏天热了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