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的尽头有微光闪亮。
女人不疾不徐顺着廊道前行。
走不多久,豁然开朗。
那微光,竟然是另一殿宇的入口。
此殿宇光线虽然远不如外面明亮,但已无需照明。
却原来是里面燃着数百根蜡烛。
而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座类似宝塔的神龛。
神龛分为数层,每一层上都摆着灵牌。
灵牌上的名字,皆姓赵。
女人从身侧的小桌上抽出三柱香。
点燃后走到神龛前,虔诚的作揖跪拜。
在地上跪了良久,女人起身将三柱香插入香炉中。
接着便坐到神龛前的蒲团上闭目打坐。
坐定中的女人面色平静,仿佛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与此同时,殿中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随着女人的一呼一吸,神龛上竟然出现道道肉眼可见的气,钻进女人的鼻腔。
不知过了多久。
殿内突然传来哗啦啦的链条声。
女人长长呼出一口气。
睁开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角落。
嗡——!
忽然间,一股劲风袭来。
伴随着一连串链条敲打地面的声音。
一个裸着上身、瘦得能看见肋骨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灯光下。
男人四肢都被铁链锁着,眼窝深深陷入眼眶之中。
脸颊皮肤皲裂,看上去就像在太阳底下被暴晒数了很长时间一样。
唯一的区别,便是他的皮肤过于白皙。
这种不健康的白,显然是长时间未见天日造成的。
如此场面,女人面上却毫无波澜。
她冷冷望着那人,寒声道:“犯病了?”
男人咧着嘴表情狰狞
同时身体前倾,四条铁链也因为他用力而绷得笔直。
那模样仿佛要把女人生吃了一般。
但见女人毫无惧色。
他忽然将身体打直,接着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整天跟死了亲爹一样板着张脸,真没劲。”
男人说得认真,不过随即他又一摇头,嘲笑道:“不对,你确实是死了亲爹,所以也情有可原。”
兴许是这样的挑衅之言听过多次。
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甚至连理都不想理对方。
那人见状,顿时急了:“赵歌韵,打我啊,你过来打我啊!你整天在这傻坐着,不无聊吗?”
女人不予理睬。
起身拿着抹布认真清理神龛。
男人气的咣咣晃动链条:“你个小贱人,有没有点廉耻心?老子都这么骂你了,你还不动手?真是个废物,跟你爹和你那些兄弟一样废物!”
男人骂得唾沫子横飞,表情再次狰狞起来。
兴许是觉得男人太吵。
女人面色平淡甩出一道气剑。
那剑气直奔男人心口。
后者见状,眼里竟露出兴奋目光。
仿佛不知道女人这一剑有多么强悍。
然而下一刻。
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道气剑准确射到了男人的心窝。
可却进不得分毫。
仅仅一个眨眼的时间,气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只在男人心窝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啊,舒坦,舒坦!”
男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表情仿佛比趴在别人身上打冷颤还要爽。
女人厌恶的瞥了一眼男人,继续清洁神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