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说:“此刻占卜或有出入。”
温峤听见了说:“不如回去一起去你那里,咱们仔细占卜如何?”
郭璞说:“如此最好!”
不一会皇上从后宫出来。看见几个人都到齐了很是满意。”
皇上摆摆手说:“平身吧,今天请诸位爱卿来这里,应该也都知道是什么事了吧?现在王敦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不解决不行了。”
几个人都仔细地听着皇上说的话。他们深知重大的决定都是私下里形成的。拿到朝堂上讨论的事情基本都是已经拍板的结论了。
只听皇上说:“我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
温峤气愤地说:“这么久了他王敦早就应该收敛了,可是他没有,出来进去都是群臣跪拜,现在我看他只查黄袍加身了!其他国家现在是只知王敦不知还有皇上存在。各国进贡的物品先让他挑选个够。这简直就是将朝堂视作无物。”
几个人早就知道王敦这样,没有人说出来。如今窗户纸捅破了,问题摆在桌面上了不得不解决了。
皇上说:“这些年王敦在军中的地位非常稳固,这么多年来军中的将领大多都是他一手提拔、调教出来的,那些将士以他马首是瞻多少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瓦解的。如果与其硬来怕是引起更强烈的对抗。”
庾亮说:“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我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想要尽快解决掉这个霸主。”
温峤说:“我在芜湖那些日子接触到底层的官兵,知道他们都不想再挑起战火了。人心向往着和平,老百姓也厌倦了战争。只有少数野心勃勃的人总想着篡权夺位。他们是不会顾及民众的死活的。”
这时门外有人走过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出去问:
“什么事这个时间来打扰皇上?”
只听外面传令兵说:“公公,这是芜湖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奏折。”
皇上在里面听见了说:“拿进来吧!”
公公将奏折接过来递给皇上。皇上打开看一眼就合上了奏折。伸手递给温峤说:“你看看吧!”说完冲温峤一乐。
温峤不知道是什么令皇上这个时候还能乐出来。他疑惑地接过奏折来打开一看。脸上立刻变化了颜色,不禁骂道:
“王敦这个老匹夫,这不是贼喊抓贼吗?居然给我列出这么多条罪状,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呀!”
说完他将那奏折丢给其他几个人传阅。
郭璞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居然是王敦要发兵征讨温峤这个奸贼。要朝廷立刻将温峤法办了。否则他王敦亲自出兵讨伐温峤。
真有戏剧性。这边皇上还没发檄文征讨王敦,那边王敦已经按捺不住了。贼喊捉贼地向朝廷发起“征讨奸臣温峤”的征讨书。
他给王导写信说:“他妈的这个温峤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回去竟然做这样的事?构陷我。必须给朝廷施压杀了这个狗贼。”
哪知此刻王导正处在悲痛之中,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朝堂上的事了。更别说这个王敦要反叛找借口这样的事了。
他的长子王悦病重了。这个长子王悦是先夫人曹氏所生。
王导的先夫人曹氏去世后,为了便于管理,王导就将外面那些个外室接回家中。家中的掌家权都在这个王悦的手中。
有这个长子王悦掌家,王导倒是省了不少心。王导也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继承家主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