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起身来手里拎着自己的长衫悠嗒悠嗒地往西侧走去。
当他走到厕室的窗下的时候看见原本敞开的窗户此刻是关闭的而且还在里面用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他也没有在意。于是他绕过窗户直接往门那边走去。他突然停住脚步,因为他听见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不用说他太熟悉了。这不是郭璞还能是谁?
难怪丫鬟说主人没有在卧室,幸亏没有强行冲进去。要是冲进去就太丢人了。
好在桓彝醉酒状态还有这个羞耻之心。桓彝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他在门口等了片刻还不见郭璞出来。还听见里面的人念念有词。
“这上一个厕所还没完没了地读书。”桓彝埋怨着。他实在是内急着急解决问题。可是里面的人久久不见出来,他想往里面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读完。
于是他从门缝往里面看。却看见了一副让他瞠目结舌的场面。
厕室的窗户虽然用帘子遮挡着,但是外面的阳光正从西窗照进去。桓彝从这边门的缝隙里正好看见里面的场景。
只见里面的人长长的黑发一直到后小腿,披散在身后遮挡住身体的后面。只看见胳膊和腿都在有节奏地舞蹈着。口中唱诵的不知道什么词曲。抑扬顿挫地流利地唱出。
当里面的人侧身时看见面向西方摆放着一个祭坛,上面点燃着几只檀香。袅袅的烟雾缭绕在祭坛之上。祭坛之上还有一块红布覆盖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当里面的人转过身来时,桓彝看见的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胴体。那具胴体洁白无瑕,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仍然掩盖不住盈润的光泽。
这时候桓彝才看清楚里面的人是郭璞。第一次看见他这种状态不觉有些吃惊。
只见郭璞的嘴里衔着一柄锃明瓦亮的短刀,锋利的刃闪着寒光。手上还拿着叫不出名的法器。有些像如意,还有些像法杖。
桓彝一时间被这种情形惊呆了。他不知郭璞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
“桓彝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聚精会神地窥视的桓彝吓了一跳。一下子没蹲住坐在地上。
他转过身来就看见锦怡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桓彝一下子醒过酒来。他看着愤怒的锦怡,感觉自己的偷窥是一件很无耻的行径。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时里面的郭璞正在专心做法,正在全力以赴地运用心力推动策算运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高速运转的体内真气突然被迫停下来,他一时心血逆流无法控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顿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只听“扑通”一声人体落地了声音,紧接着就是祭坛被撞翻的杂乱声音传来。锦怡听见动静连说:“不好!”慌忙打开门闯了进去。
一眼看见晕倒在地的郭璞,嘴上还吊着那把锋利的尖刀,嘴角被伤到了。嘴角流下来一堆血。身边杂乱都道具以及打翻的香炉。
“景纯!景纯!你醒醒,快醒醒。不要吓唬我!”锦怡哭喊着去扶郭璞。一边把砸在身上的东西推开。
还在门口愣住的桓彝听见呼喊郭璞的声音,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往里面闯,伸手要去抱郭璞。被锦怡一把推开。
“你躲开。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什么是避讳吗?你知道今天的法事对他有多重要吗?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