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彝正在愣神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与自己说话。他就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看见徐宁站在身后拿一个披肩递给自己。
“夜晚有些凉了,还是穿上吧。”说着伸手递过来。
桓彝连忙将披肩接过来并没有披在身上,顺手搭在臂弯里,双手抱拳施礼说:“有劳县令大人,今晚的夜色很美不知不觉看出了神。这就应该进屋了。”
徐宁也看向夜空有些不舍第说:“又到月圆之夜,料想廷尉大人在这里住下的时日无多。千里婵娟不如一日团圆啊。”
桓彝愣怔了一瞬说:“果然徐县令料事如神。桓某接到家书说是有些急事需要尽快赶回去。明日一早就要返回京城怕是来不及告别。现在算是提前告别了。他日定然是会有相逢之日。”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桓彝将披肩交给跟在徐宁身后的侍卫。两个人抱拳施礼后各自回屋安睡。
桓彝回到屋里借着灯火将门窗关好。回到卧榻之侧拿出郭璞的来信,放在鼻子上仔细地嗅一番。上面有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那是郭璞特有的香气。
心想:“阿璞有事没有派青鸾来送信,反倒是派翠竹过来。事情肯定是不小。不知何时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这里充满了危险要是能尽快离开那该有多好?”
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打开竹筒,抽出信笺展开在眼前。只见信笺里面那熟悉的字体一下子跳跃在眼前。
信中郭璞没有提起家中的事。只是说:“奉太子之命致信彝哥哥,皇帝病体沉屙,太子谨防事变,招桓彝等尽快回朝有要事相托。见信速归。”
桓彝笑了笑说:“果然是阿璞亲笔所写,没有一个多余的字。不过皇上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就病重了呢?”
他这样想着走到桌案前,将竹筒和信笺收好。铺开桌面上的竹简,一边研磨一边细心斟酌着。然后提起笔来给徐宁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告诉徐宁:“因家中有急事,走时匆忙来不及告别。感谢徐兄热情款待,帮助自己疏解心中烦闷,有缘自会京中相见。到那时再叙心中抱负。与徐兄洒泪而别。”
当这封书信拿在徐宁的手中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早膳时徐宁亲自到桓彝住的客房里来请他用膳。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过。“桓大人可是起床了吗?”徐宁轻轻问。里面没有人回答。
徐宁一怔,想起昨晚上桓彝说提前告别的那句话。立刻去推房门,木门立刻被推开了。原来房门是虚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