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华失笑:“真是我的荣幸,对了,你休假时去见过他父母和弟弟妹妹吗?”
姜夏有些害羞的说:“没有,他不在我哪好意思自己去见他的家人啊!再说,他还没跟他父母说我们的事儿呢。”
施明华挑眉:“看不出你脸皮还挺薄的哈,倒是拿出当初跟我说那番话的勇气来呀!”
“不一样的。”姜夏嘿嘿笑。
施明华啃着鸡肉,悠悠道:“乔成蹊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很好相处,你别担心,下次休假的时候去见见,等乔成蹊带你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听说有姑娘看上他了,要托人去找他爸妈说亲。
乔成蹊和他父母的感情很好,万一他父母答应了,说不定你就没戏了。
我现在是对他没丁点想法了,不然,妹妹,我若是铁了心跟你抢,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听姐一句劝,把他的家人也一起搞定。”
姜夏立即有了危机感:“这样啊,那我下周休息就去。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不信我们打个赌。”
“别,赌什么都行,这种事不能赌。”
施明华笑着没说话,专心吃昔日视为情敌的小姑娘特意为她炖的鸡肉。
真好吃!
这次受伤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她做了个很长很奇怪又很真实的梦。
仿佛那曾是她的一生。
梦里她和姜夏争乔成蹊,姜夏输了,一辈子未婚。
她倒是如愿跟乔成蹊成了夫妻,有了一双聪慧的儿女。
在外人眼里,他们夫妻鹣鲽情深,身居高位,儿女双全,认识他们的人无不羡慕、感慨。
实际上,乔成蹊跟她相处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同事。
对她从不会像对姜夏一样耐心、体贴。
结婚不到三年她和乔成蹊的感情就出了问题。
太优秀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很容易遭人惦记,一辈子桃花不断。
乔成蹊就是如此,他不去招惹别人,自然有人会往他跟前凑。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又做不到姜夏这样娇滴滴软糯糯,把乔成蹊哄的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她看。
她只会跟他硬碰硬。
一开始是吵,慢慢的发展到动手。
她一动手,乔成蹊也不会忍让,避开对方的脸,打的不可开交。
女人再厉害,在体力上终究还是比不上男人。
偶尔乔成蹊也会让她,总之,一年到头,身上都是淤青。
全是家暴打的。
两个孩子是最大的受害者,受不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要么去爷爷奶奶家,要么就是住在学校。
吵闹打斗了大半辈子,孙子都快结婚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是很受老太太们欢迎。
终身未嫁的姜夏,自从她跟乔成蹊结婚后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不像其他女人,天天盼着乔成蹊跟她离婚好取而代之。
可见姜夏人品高洁。
她和乔成蹊都无法忍受对方,却整整做了一辈子的怨偶,终于还是赶在入土前把婚离了,撇清了关系。
离婚那天,儿孙们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大儿子说:“终于离了啊,我盼着你们离婚五十年了,心愿终于达成。”
小女儿说:“为了不跟你们住一起,我一个学渣愣是把自己逼成学霸,差点没精神分裂。”
为了表示庆祝,一家老小还去酒店大吃了一顿。
可以想象他们的婚姻生活是如何的让儿女崩溃。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不管是不是曾经发生过,醒了之后她万分庆幸没有跟姜夏抢乔成蹊。
这两天她仔细梳理了一下梦境,发生过的很多事都对上了,她怀疑在另一个时空没准她和乔成蹊还真是夫妻。
一地鸡毛的婚姻简直不是人过的。
想想就令她毛骨悚然,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舒坦。
现在乔成蹊跟姜夏成了一对,姜夏这么可爱肯定要提醒一下。
姜夏的性子比她柔和,活泼可爱,明媚张扬,也是个纯粹的人。
对乔成蹊的感情也是她比不上的。
试问谁能心大的跟情敌做朋友?
姜夏为了乔成蹊就可以。
梦中的那双儿女,换个母亲也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姜夏等她吃好,变戏法似的拿出张对折的信纸,神秘一笑:“有人写给你的。”
施明华看了眼接过来:“什么?”
姜夏用下巴点了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施明华一目十行,挑眉道:“你让他追求我?”
姜夏睁圆了双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就算你现在后悔了,要继续跟我争成蹊,我也不会怂恿别人去追你啊,多没品。
白师兄他暗恋你多时,他那人吧跟个小媳妇似的,脸皮薄。
我把你电话号码给他了,他愣是不敢打电话给你,来看你也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
喏,花是他买的托我带给你。
本来我是想买百合,他说你喜欢红玫瑰。
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对了,这张纸是我在地上捡到的,给你瞧瞧有个心理准备。”
施明华听的想笑:“你说的人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么?”
“让我称呼白师兄的只有白巍一人,你说是不是他。”
施明华点了点头:“没想到我也挺有魅力的啊,竟然有小我五岁的弟弟暗恋我。”
“你不知道我有所羡慕你的英姿飒爽,白师兄身体不好,小时候经常被霸凌。
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他跟我说,将来他要娶个能保护他的老婆。”
施明华:“......他是找老婆还是找保镖?”
“哈哈,都有吧,白师兄人挺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啊!”
“算了,他太小了,以后再说吧。”